“诶,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点事情不足为奇。”
管家看了看左右,小声道:“公子,老爷听说你被张彬盯上了有危险,就派人去找,可没找到。我听说,你被张彬的人逼出了城?”
许长安点头道:“没错,就是这帮孙子,他们把我逼入指阳山,想要害我,却反被我引入了指阳山,再也没出来,然后我今早才逃了回来,进镇便听到这晚上发生了许多事,心里头焦急就立刻赶过来探望一番。”
管家长长呼出一口:“公子且随我来,你不知道,老爷病确实狐妖作祟,那是我亲眼所见。如今狐妖一走,老爷好了一半,剩下一半便是公子你了。想来老爷看到你,这悬而未放的心便总算可以放下了。”
许长安笑笑,跟着管家穿过长廊。
就快到时,一股药香飘来。
许长安驻足:“怎么药换了?”
“什么?”管家一愣,回过头来看他。
许长安自觉失言,连忙道:“我是说这个药味道闻着不对。”
“公子多虑了,昨夜之后,我立刻去请了镇上最好的郎中为老爷诊脉。郎中说老爷已无大碍,但是身体已经被药力耗空,需要用补药和安神药好好调理。那郎中现在还在为老爷做推拿呢,疏经活血,理气壮神。”
许长安皱眉道:“这不是胡闹么。”
管家被许长安突然发作的脾气弄得一愣,不知该做何回答。
许长安连忙道:“带我去见员外,这个药七碗水熬成一碗水。”
见到苏员外的时候,他正趴在春凳上。
山羊胡郎中正在给他指压点背,一个声音悄然响起:“郎中,员外眼下症状如何?”
“心气不足,肾气徒虚,是故心肾不交,心不宁,手脚盗汗,神乏却难入眠,闭眼不心定,配药当以安神补身为主。再配以我独家拿捏手段,便可事半功倍。”
“员外先前用的是什么药?”
“先前妖魔作祟,员外体虚,用的是温补正中提气之药。”
“好你个庸医,明知如此,想害人么?”
“谁?!”那郎中一惊,连忙转头。
许长安走到了苏员外跟前:“多劳员外挂心,感激不尽,晚辈有礼了,特地过来探望。”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员外大大松了口气,整个人神情安定不少。
“毛头小子口出狂言敢说老夫庸医,老夫治过的病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今日你若不给我个说法,老夫就要让你好看。”郎中跳下春凳,一把抓住许长安衣襟瞪着他。
“哼,你不是庸医还是什么?我就让你心服口服。”许长安冷哼一声,一把拍掉这山羊胡郎中的手道:“员外先前并非生病,而是被狐妖吸了生炁,症状便如油尽灯枯的正常人,没有任何病态表症。”
“你看不出,又不敢开药,于是只得开一些温补提气的药,其实普通人吃了这些也没事。眼下妖物尽去,纵然没有温补之效,员外底子好,花些时间也能恢复过来。”
“然而有这些药在,你用按摩之法倒也没问题。问题就是你还要灌黄汤,这不是荒唐么?”
“补上加补,就算是牛都要被你弄得血崩。再者你开的安神药之中用了朱砂,朱砂安神的根理是伤心气,心气不足,自然昏昏欲睡,心气足便是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