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丢掉剑柄,抓起素衣左右开弓往外扯,就听到轻微“呲啦”一声,都快碰到身体的白骨剑再次落在地上。
空中传来幽幽叹息声:“妾身认输。”
“噗……”许长安一口血吐出,送掉手中素衣,躺在地上,解开奇经变,身体快速缩小两圈,又变得原来那般瘦小了,这么一来血流反而止住许多。
只是许长安倒地喘息,出气多,进气少,面色一片苍白。
十二支白骨剑钻入素衣之下,素衣之下一阵涌动,玉骨王现身,踉跄倒退几步,显然也是受伤不轻。
“哈哈……你没血可吐……”
许长安扯着破音嗓子,都这般了,还能嘲讽玉骨王两句。
“呵呵……”玉骨王受了伤,输了斗法,竟被这么一句给逗得连连直笑:“许公子,都这般时候了,你还笑……”
“我死不了。”许长安道。
他是炼炁士,寻常重伤对炼炁士来说,并不致死,只是眼下虚弱不堪是真的。
毕竟血浆流失太多。
诺诚连忙走来,甩出一把春雨符贴盖许长安全身所有伤口。
春雨符光芒涌动,符纸随即化灰。
许长安所有伤口都恢复了,但这样也不过是彻底止住了流血,他身体依旧虚弱不堪,只能勉强站起来。
喉咙处也贴了春雨符,这便恢复了。
“诺先生,我赢了。”
许长安看向那棵巨大黄杨树,朗声道:“北山公,许某侥幸取胜,承让!”
当丁铃当啷
琴声铮然,铃声摇曳。
“赢了便是赢了,谈何承让,这是你本事,艮泉酿赠你三瓢。月咏你领诺旗主过来。血罴,墨彪,你们两个留下镇守。”
“谨遵法旨。”三大妖王齐声恭敬。
诺诚拿出了那个小葫芦,递给许长安道:“东西都在芥子葫芦里,承诺在先,你自己争气,这便是你的。葫芦左装酒水,右装东西。两边各有两道箓章,一道收摄,一道吐纳,你注入炁即可。”
言罢,诺诚拍拍许长安肩走向前。
玉骨王对许长安躬行一礼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诺诚走入那高台之上,巨大黄杨树之下。
他看着满台阶东西道:“免得践踏了这些贡品,何不飞上去?”
玉骨王不语,又是那冷冰冰模样。
挥手一扫,百妖朝奉的贡品聚作一堆,落在旁边地上:“还请诺旗主跟着。”
言罢,踏着台阶层层往上。
“这架子还挺大。”诺诚暗叹一声,反正入乡随俗,跟着便跟着。
哪想越往上走,越觉奇怪。
原来随着一阶阶往上走,身体越小,一直到走上那远远看着好像不大的高台时,身体小的,已经把高台显衬成了大广场。
广场尽头是巨大黄杨树。
黄杨树根下有个树洞,嵌着朱红大门。
再往前走,那大门越大。
直至走到跟前,大门吱呀呀一声打开。
“好高明的芥子箓章!”诺诚惊叹。
这儿的芥子箓章,与那芥子葫芦里原理一样,只不过太隐蔽,根本难以发现,若是直接飞升登台,必然发现不了。
原来一阶阶登台是这个意思!
“不过是山公权赋罢了。”朱红大门深处,传来了那男女难分的熟悉声音。
北山公,蜇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