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苗空空在莺莺燕燕的祝贺下褪去红色衣裳,换上一身舞姬出街游艺的暗红色长袖衫和褶子短裙。这还是杨老妈子找来的,整个甜水巷甚少能见到平常所穿的衣裳,就这露齐肩的衣裙已经是最好的了。
杨老妈子笑得眼角都皱起来,不断地给苗空空嘱咐着,又说自己眼光好。旁的也有姐妹在嘀咕,说昨晚那老爷出手阔绰,又说听到昨日房里的欢愉声,羞红了脸。
不过苗空空自己知道,昨日可就真的普普通通地睡了一觉。
反正辩解也没什么必要,她背好包袱,离开了甜水巷。
游远山站在门口,见她走来出声说:“记住,可别说是我带你去的。”
“好。”
他觉得不妥又嘱咐:“就说你是舞姬的孩子。”
“行。”
游远山高她半个身子,二人走在街上看起来甚是奇怪。不过清早的苏州城没什么行人,来来往往的都是讨生计的商贩货郎。
“那边,你自己过去吧。”
游远山指着前面不远的一处门堂,拍拍她的肩,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大变活人?
苗空空见游远山消失的无影无踪,想来应该是什么缩地成寸之类的法术。
门堂未挂牌匾,到进出的人络绎不绝。往往是进去的人满怀期盼,出来的人垂头丧气。
“下一位!”
里面的人高喝着,排了半个时辰的苗空空赶忙走进内堂。
两边站着几个青衣短衫弟子维持着秩序,正中央坐着个青袍弟子记名。
登记完毕,那弟子多看了她一眼说:“进里屋右手。”
“多谢。”
按着指示来到里屋,就见着一个容貌年长的女仙长。
她出声示意:“呵呵,手搭过来。”
【叮——运气不好,只摸到一条咸鱼。】
咸鱼?只要接触就会自动偷吗?但是为什么会摸一条咸鱼?
这是在嘲讽我是咸鱼吗?
苗空空心里寻思着系统的事情,这两天也没能好好地查看系统。只能等闲下来之后再做查看。
摸骨,女仙长半响后点头,给了苗空空一页写着两行字的纸。
“看完,十数之后回答我的问题。”
苗空空赶忙看纸。
三鸡四鱼分五人。
苗空空:“???”
脑筋急转弯?
再看下一句:何为兵贵神速?
第一题考术数,第二题考表述。但是苗空空也觉得没有道理。三鸡四鱼有七,分五人,这三四五七都是分不开的。
这是什么意思?
十数之后,女仙长出声问:“说一说你的想法。”
“鸡鱼无法分给五人,不如以鸡下蛋,以鱼养鱼,五人日更夜作,可以保余生无忧。”
“兵贵神速意在先发制人,以快胜人。”
女仙长面无表情,看起来应该是早就听过了无数遍。
“但兵贵神速还需巧妙精准,时机妥当。”
女仙长点点头,沉声说:“你第一句话的作答不合我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苗空空一愣。
三鸡四鱼怎么分五人啊?难不成真的是术数题?
随便答一个吧,反正也是来打杂的。
片刻,苗空空随意回答:“以鸡鱼炖羹汤,均分五人。”
“嗯,不错。暂且先住下吧。”女仙长点点头,用墨笔在名册上写下几句。
嗯?就这?真就脑筋急转弯?
苗空空一时间哭笑不得,这要是脑筋急转弯也不对呀?到底是什么意思?
秉承着不懂就问的原则,苗空空出言说:“仙长,这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女仙长笑如春风迎面回答:“等你做了内门弟子自会知晓,好好努力吧。”
得,还卖棺材。
苗空空撇嘴,带着包袱走进内院。
院内已然住下不少来拜山的弟子,东房是杂役院,不通过考核但还是想做工便可入杂役。西院是外门弟子院,都是新收来的。
苗空空走进西院,找了间打扫干净无人居住的客室住下。客室十平见方,只有床铺和一个小木柜。
“叮铃铃——叮铃铃——”
外面一个白袍弟子摇着大铃铛,呼喊道:“听着!”
“明日上山再做最后一轮考核!你们今日在此休息,也可以外出走动,傍晚之前务必回来!”
“每三个时辰敲一次铃,同门见谅!”
苗空空一脸无奈,看样子是不允许白天睡觉了。
百无聊赖,她想起该查看一下系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