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魏宁成为了入门弟子,那名寻仙官依旧没有放松对魏宁的监视,相反,他相信魏宁进入白鹿宫是别有用心的话,势必就会在这三个月的检验观察期过后展开原本计划好了的行动,所以对于魏宁的监视。反而更加严密了。
见到有人主动去招惹魏宁,他们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掂量掂量魏宁的底,并没有着急着出面制止。
加上魏宁之前见过监视他的二人,二人这时候出面,倒是有引起魏宁怀疑他们二人的可能,于是就另外招来了几名魏宁不曾见过的弟子,防备闹出人命来。
只不过,这条人命当然不会是魏宁的。
院落里,对于那少年而言,魏宁的好心招待,无疑就加深了他对魏宁的轻视,最开始的那一点可笑的礼仪,都被他慢慢淡去。在他以一种纯粹好奇的语气询问完魏宁的身世,而魏宁回答自己只是一名路过的商贾、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才被白鹿宫招收后,那名少年的骄傲也被纵容到了极点,便对着魏宁冷笑道:“原来你一把年纪才进来,是这个缘由。想来你今后的修行之路也不好走啦,在这白鹿宫又没有足够的靠山,只怕也是寸步难行。不如这样,本少爷就勉为其难收你做个小弟,你今后就一心一意服侍少爷我,就让你有个庇护,如何?”
魏宁心里好笑,面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故作痴呆地说道:“这么看来,这白鹿宫,也是一潭很深很深的水啦?”
那少年装作很懂行的样子,洋洋自得地说道:“那是自然。我爹爹虽然让我不要太过张扬了,但我想,在水这么深的地方呆下去,总是需要有点手段才行。现在我已经打通了七条经脉啦,如果白鹿宫能够给我炼体的话,我的资质也还有提升的空间,说不准将来就会是一名核心弟子……”
魏宁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我很好奇,如果每个新弟子都有着你这样的思想的话,白鹿宫是怎么磨掉之前那些弟子的桀骜的?”
那少年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魏宁道:“你看,我们进来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你就没有发现,那些早入门的弟子们表现得都十分温和吗?试想一下,最初他们入门的时候,当中势必也会有很多人带着你现在这样的想法,可如今,为什么这样的想法都不复存在了呢?”
“你想教训我?”少年冷道。
“不敢不敢。”魏宁慌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在接下来的这一年里,一定会遇到很多艰苦的磨砺,像是打磨玉器一样。尤其是向你这样棱角分明的人,遭受到的打磨一定只会更加严重。”
那少年勃然大怒,一拍石质的圆桌,将那桌子一掌拍碎:“还轮不到你来对我说三道四!”
魏宁故作吃惊:“呀,你……你怎么会有修为?”
那少年不由得被魏宁的反应给逗笑了,自己之前不是已经说过通了七条经脉了么,难道这家伙还不知道通脉的事情?便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真是井底之蛙。”一时之间,竟然也没反省如此“痴呆”的魏宁又怎么可能说出此前“教训”他的大道理来,仍旧是将魏宁当成了一个无知的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