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胡经理直奔梅月而来。但是,听到陆疏表面玩笑,实则批评的话,胡经理心里更是惊了又惊。
胡经理立马堆了堆笑容说道:哪里哪里,陆总怜惜美女,我们也不能太粗鲁。这样,梅秘书的酒杯满上,我们碰完杯后,两杯都是我喝。
胡经理说着,让服务员斟满了酒。
梅月累得半死,只想找个角落安安静静地等着晚餐结束,然后,回酒店装死卧倒。她根本没想到会碰到陆疏,更没想到,碰到陆疏后,饭局的场面立马反转,焦点聚会在自己的身上。
梅月看着他们像表演一样地说来说去,一阵头大。她果断地端起酒,只想着,这杯干完,自己赶紧乖乖缩成乌龟,让这些人自己热闹去,别再搭理她。
突然,梅月的酒杯被一个有着修长手指的大手端了过去,梅月抬头一看,是陆疏。他微微含笑地说:老胡,还是我们俩喝吧。我今晚借花献佛,正好借着这杯酒,感谢销售团队的兄弟们。
胡经理觉得陆疏今晚屡出怪招,自己原本想着化解之前座位安排的尴尬,没想到陆疏的行为越来越难以理解。
胡经理立马顺着说道:好好好,祝愿我们销售团队越来越好。
喝完,胡经理回座位的路上想着:妈的,老子今晚撞邪了不成,我是不是该写辞呈滚蛋了?
晚宴,在梅月内心无数次的念经中终于结束了。
胡经理虽然喝得有些多,脑袋中隐隐还是有些意识,他走到陆疏旁边,小声说道:要不要给梅秘书安排一辆车?刚才小王告诉我,董事长他们那桌已经走了。
陆疏看了一眼胡经理道:不用,我送送她。
胡经理立马欢快地答道:好好好。
梅月起身,陆疏一直跟在她的后面,陆疏说道:梅秘书,我送你!
梅月:不用了,陆总,我们住的酒店离这不远,我走走就行了。
陆疏:那我陪你走走,刚好散散酒气。
梅月憋憋嘴,想着:这人真真讨厌,怎么就听不出来别人拒绝的话呢。
既然他要跟着,梅月也不再管他。二人一起下了饭店的长长下坡台阶,饭店门口很安静,饭店门口停着很多汽车,汽车在饭店廊上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斑斑驳驳的冷光。
台阶的低端有些幽暗,他们二人刚从台阶上下来。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梅月!
随着声音,从幽暗处,一身风尘仆仆的魏映走到光亮处。堵在他们二人的面前。梅月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站定后,梅月抬头,看见魏映手上一手拉着拉杆箱,一个手臂上搭着风衣。像是出差刚归来的模样。
梅月的嘴动了动,试图大大方方地问一声:你好!
半响没有任何声音,梅月还是无法开口。
都说时光是最好的止疼药,隔开了那么多的时光,梅月以为心里的伤总会结了痂,愈了合。可是,当魏映真真实实地站在面前,梅月仿佛能听见心底那道结了痂的伤口哔哔啵啵剥开的声音,一阵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