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那三叔听罢,一脸的怪异。
这下明白钱富贵为什么不高调的摆流水宴了,也明白这好好的小伙子,为什么同意入赘钱家,原来他眼瞎。
想想朵朵脸上那骇人恐怖的胎记,也只有瞎子不嫌弃吧。
他一脸尴尬的笑道:“这小伙儿与咱们家朵朵正般配。”
钱富贵哈哈大笑,“没错啊三叔,我也是这么想的。瞧,多好一小伙子。”
钱家三叔笑不出来。
人家要不瞎,这么好一小伙子能做你的上门女婿吗?
唉!也罢,哪能好事儿都让你给占全了。
钱富贵带着凌云挨桌给长辈们敬酒后,便让人扶到洞房去了。
钱朵朵的闺房他早就摸熟,不需要人搀扶,他也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钱朵朵。
他伸出手,便摸到了那双柔若无骨的素手,引导着他摸到了她头上的喜帕。
房间里红烛摇曳,香气比以往都要浓烈。
他似乎看到了揭开喜帕的姑娘安静的坐在床头,羞涩的凝视。
她的容貌,应当是他摸到的那般,而不是她说的那样。
即便到了如此境地,他都感觉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那般的不真实。
他不禁一次自问,这样的人,真的会有红烛账暖的一天?
如果这是梦,就永远不要醒来好了。
凌云,今晚,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钱朵朵看着烛光照映下他轮廓分明的脸,每一处都让她心动,如果他还能说一些私房话就更好了。
凌云感受她的指尖缓缓的在他手心里划着,每一比都像划在心尖上。
说什么?
细想之下,他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朵朵,我不叫凌云,其实我……”
她的手,突然按住了他的唇。
今晚,她不想听这些,以后也不想。
不管以前,咱们往前看,我认识的人就是凌云。
凌云原本有些忧虑紧张,怕过往的自己太糟糕,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听她如此一说,倒是放下心来。
也怪他想得太多了,都说了,以后他就在这里,没有过去,他就叫凌云。
“好,娘子,我耳不能闻,眼不得见,你别嫌弃我才好。”
钱朵朵偷偷的笑,心道:要嫌弃你,就不会有今天了。
“夜深了,安歇吧!”
……
次日清晨,钱朵朵揉了揉酸痛的腰起身,先将自己穿好,再将凌云需要穿戴的衣服交到他手里。
他虽然看不见,但也不至于到了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地步。
自他恢复意识后,一直是将他的衣服递到他手上,他就会自己穿好。
不过今日,矫情了一回。
“朵朵,你帮我。”
露在被子外的半个身子都光着,完美的肌肉轮廓,看得钱朵朵耳根发热。
经过过晚,她知道他的身上每一处都很有力量。
他应该是长期锻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