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向上想要抓住些什么的姿势，是那么自然。仿佛，她身后，当真是万丈悬崖！

……

如此强烈的代入感，无人知晓这是江瑾绎上辈子亲身经历过的。那时候，五感似乎清晰了百倍。

江瑾绎倒在了幕布后方的软垫上，一秒出戏。拉开幕布回到舞台上，神色恢复如常。没有了一丝K的影子，可观众却许久都没有意识到，台上的女人不是让他们心疼的K，而是那个名声恶劣的江瑾绎。

“林渝女士，苏导。我的表演结束了。”

“嗯，哦。”苏泊迟了两拍的反应说明了一切。经验那么丰富的导演，却走心了，你说江瑾绎演得怎么样？

台下过了许久，才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不可否认，虽然江瑾绎名声不好，但演技……真的是杠把子。雪嫣然虽好，但当真是不及江瑾绎的。

“瑾绎，我很想知道，这个时候的K不可否认，她是悲伤的，你为什么会笑呢？”林渝眼中有浓烈的光彩，这个小姑娘，也许真懂K。

“其实，我看的小说很少，《命魇》是让我比较有共鸣的一部小说。为什么林渝女士会给它命名《命魇》呢。”

没等林渝回答，江瑾绎又娓娓道来：“我觉得，对于K来说，她的生命就是一场为她专门打造的梦魇。”

“她在研究院那些年，看过世界所有，而她本人，她作为K，却什么都没有沾染过，她是干净的。所以最后的最后，她的想法不会复杂，只是想结束噩梦而已。所有的疯狂与仇恨都是她刻意演出来的。她只是不甘心而已。”

“另外，我觉得最不该忘的就是，K是宋林希的基因克隆人，她骨子里的善良温柔与天真烂漫，是不会变的。她太累太累了，累到没有力气再去恨一个人了。包括她的父亲裴以白。虽然她什么错都没有，但是她也不想再留下来了。她只要是K，有些东西就永远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笑，是因为她放下了，她的期盼，她的噩梦，她的孤苦……一切过往皆如云烟，消散。当然也可以有人理解为对俗世的讽刺。但我笑的本意是，去其外饰，显其本真。”

林渝面色深沉，几秒后，突然她笑了，“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