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你到底买了多少钱，陈永佳才会把我当成豪门白富美？”

“选款的时候83万，现在至少升到100万。”

沈小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一条细如牛毛的项链抵得上一辆跑车了。

陈永佳眼光真毒，只有超级豪门家里的白富美，才会戴这条毫不起眼的昂贵项链。一般的工薪女孩，谁也不会挂一辆跑车在脖子上。

她的疑问越来越多了，“你刚才说昨晚一知道我们单独约会就立刻改机票，怎么知道的。”

“你和他从餐厅一出来，他们就马上汇报了。”

“他们是谁？朱迪？”

凌霄又冷笑，“朱迪忙着她自己的计划，怎么有空。是昨晚值勤的保镖。”

“什么保镖？”沈小斐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我派来保护你的人。”他把她重新拉回怀里，一脸不以为然。

“他们在哪里，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从你离开酒店搬来职工大楼开始。”

沈小斐听得瞪大了眼。

凌霄索性继续说下去，“我怕这里住户众多，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他们已逐一查核过常住人员的背景，都是老教师，只有赵奶奶一户出租，我才放心让你住下。”

“还有呢？”她挣脱他怀抱，靠在沙发上天旋地转。

“每天上下班的路上远距离保护你的安全，一直送你回到鼎峰或者公寓大堂。刚才他能跟你上楼，全是你亲自下楼去接，这样保镖才没办法跟上去。”

沈小斐咬着牙听完。她入世不深，看来判断错了，他绝对不是什么高管。能使用这个级别的安保措施，翡翠假日的高管可支不起这一大笔匪夷所思的开支。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抬头看着凌霄的眼睛，“不许骗我。”

他双手一摊，“我是翡翠酒店的持有人，全国近300间翡翠假日都是我的，不止是宝石丽楼上的这间。”

“怎么住在1808的时候没告诉我？”她退后一步。

“你也没问过。”

沈小斐想想也是，突然想到了他给自己介绍的两个面试。

“我工作的鼎峰和你有什么关系？”

“鼎峰是我全资拥有的实业公司。”

“那周嘉丽的绿野仙踪不会也是你的吧？”

“这倒不全是，一期我只占了一半，因是与政府各占50%股份。二期会升高一点，至70%。”

沈小斐已掩脸，“还有呢？”

他一脸平静，“小斐，我就一次说全吧，鼎峰和翡翠都属于万锦集团，整个万锦集团是我个人的资产，不止翡翠、鼎峰和绿野仙踪，就连五大城市CBD里的宝石丽购物广场都是我的，云霄大厦也是我的，如果你听过誉峰资本，那整个誉峰系的创投基金和资产管理公司也都是我的……其他细细碎碎的，一时记不清那么多了。”

他自我解嘲补充了一句，嘿嘿傻笑，“听起来有点吹牛，对吗？”

沈小斐虚弱无力地点点头。

如果这是真的，那100万起步的梵蒂亚果然只是个小礼物。

她脑海里闪过相识以来的所有片段，怔怔地说，“雪国花海临时加场，也是你的意思？”

“对。那晚我想哄你高兴起来。”

“加一场花了多少钱？”

“杜可为说100多万，因算是合同违约，要支付双倍。”

“那才是第一晚见面，你就为我花了100多万？”

“那有什么，只要你高兴。”

她低下头，无力地说，“谢谢你。”

她不禁想起雪国花海那晚如梦如欢的情景，四周细雪飘下，他站在自己身边想拂去她脸上的雪，含着雪糕的她装作要看花低头避开，鼻尖碰到了花蕊。

那时她刚从张鸣天捣碎的世界里挣扎站起，正是这一场细雪温柔地覆盖了她的伤痛。

原来这一晚的细雪，飘了他100多万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