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鼎峰不能去了，我已交接了给美儿，”她不敢说自己想另外出去找工作的打算，“海豚湾的项目有朱迪她们一定能做起来，你随时向我报告进度就好。”

“凌太太喜欢的项目，我一定尽心去跟进。明天娉婷就会发出股份变动公告。”

“那我明天开始不回鼎峰了。”

凌霄紧紧搂住她，宠溺地在她耳边问，“不回就不回，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我想去北京见冯青青。”

凌霄一听目瞪口呆，“不许离开我。”又是一个让他意外的想法，“刚新婚燕尔，就把丈夫丢下。”

看着沈小斐嘟起嘴，凌霄心软了，“要不你邀请她来，我们夫妇好好款待青青大人？

“也好。”沈小斐也觉得可以，不想增加他的不高兴，便温柔地吻了他一下，“别生气，能和青青见面就可以。我不离开你。”

凌霄最抵抗不了她撒娇，立刻把她推到在沙发上，“我一整天想的都是你昨天的样子。”

两人就像天下间新婚的男女一样，交织在一起享受着浓情似水。

夜已渐深，沈小斐倦极躺在他怀里。这头精力旺盛的野兽终于中场休息。她看着窗外桂花枝上挂着的月，眼睛湿润，人生的夜里就这样陡然变成了两个人的满足。

她伸手摩挲茶几上的手机。她要赶在出公告前告诉冯青青自己结婚了。

闭着眼的凌霄马上把蚕丝被盖住她赤裸的手臂，在她耳边说，“别冷到胳膊了。”

她紧紧握住他抱过来的手臂，回头吻了一下，说，“我打给冯青青，你乖乖不许出声。”

凌霄“唔”地答应了，贴着她的颈项继续闭眼睡。

电话铃声的音乐响了好久，终于传来冯青青的笑声，“小斐，自从你上次聊了一下开分公司的事以后，你就很少找我了，工作忙坏了吧。”

“青青。”她声音疲倦沙哑，好像躲进山洞躲避狂风骤雨的小动物探头出来，又怯又温柔。

“那个看星星的男人还在追你吗？”冯青青听出沈小斐语气不太对，“这次有大事发生？”

“有大事也一定是好事。”

“嗯，有好事就好。张鸣天这混蛋的坏账让我处理。”

沈小斐不愿在凌霄面前再提张鸣天，一脸幸福地低声说，“过去的事不提了，青青，我嫁给他了。”

冯青青惊呼起来，“哗，太好了，这么突然的消息我一时消化不了。”

电话里传来冯青青拿纸巾的声音。沈小斐知道她哭了，“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最爱的那首歌吗，他给了我歌词里的生活。”

凌霄听到刚才冯青青的铃声，是港台老歌《最浪漫的事》，他记得歌词，忍不住更紧地抱住她的腰肢。

冯青青说不出话了。她们曾一起憧憬各自的未来，互相鼓励着走过最艰难孤独的童年岁月，长大对于孤儿院里的她们来说何等奢侈，而婚姻更是遥远得像树梢上的星星。

“星星男是什么人？”

“是万锦集团的主席。”沈小斐怯怯地转入正题。明天凌霄就出公告了，她要赶紧向冯青青坦白。

“啊，翡翠和鼎峰的集团公司万锦？”不可思议。

“对。”

“原来变成了万锦的老板娘！”冯青青看着桌面上她们俩的合照，脑里电光火石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不由得嘴角一笑。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让你见见他。”沈小斐抚摸着凌霄从背后搂着她的手，紧紧握住。

这正合冯青青的心意，她想也不想，“那就明天。”

挂了线，沈小斐怔怔出神，“凌霄，青青明天就来了……”

凌霄的吻却卷土重来，呢喃着说，“来就来好了，冯青青又没什么可怕的。小斐，电话打完，中场休息结束。我要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