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祭听到茶衣的话后那双充满水光的眸子更加晶亮了,他一双眼睛又大又圆,长相像个女孩一样漂亮可爱。
看着那双闪着水光的眸子,黝黑黝黑的,像极了她原先在王府里养的一只小狗狗,她的神色不由得更加温柔了。
伸手想要摸摸若祭柔软的发丝,若祭看到茶衣伸出的手向着他的头去了,便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大脑袋在茶衣的手心蹭着。
好一个师慈徒孝的画面,可这一切在某个男人眼里就变味了,他紧紧的咬着一口银牙,手中的酒杯也被他捏碎了,整个大殿里弥漫着低气压,众人都被辛渊宗主吓得连呼吸都渐渐放缓。
唯独那两人还在相视而笑,立璟看着辛渊那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心里偷偷的取笑辛渊,将怀中的辛龄抱得更紧了。
终于这二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殿的低气压也渐渐解除了,若祭正欲答应时,一道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二人。
“茶衣师尊好威风,堂堂大殿之上便想抢了他人的弟子做自己的徒儿。”
说话的是便是若祭的师傅——牙硝
茶衣的视线从若祭身上移开,看向正在说话的男子,那男子面上满是怒色。
“即唤我一声师尊,同我讲话前为何不先行礼?”
茶衣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牙硝走到了殿中,他的身形高大而宽阔。
“师尊公然强抢他人的徒儿,怕是受不起牙硝这个礼。”
“牙硝是吗?我瞧着若祭如此单薄,你怕是也并未让他吃饱穿暖,倒是将自己养的身宽体扩。
他连我一个小姑娘都不敌,想必你也并未传授给他什么真本事,还大言不惭的自称若祭的师傅?“
牙硝眼中满是不服,他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却被一个小女孩揭了短,任谁都无法忍受。
“既如此,那茶衣师尊便用实力说话吧,看看你我二人到底谁更能胜任这个不肖徒的师傅。”
话落牙硝便立即出剑,茶衣侧身躲过了那致命一击,拿起了桃木剑
“你既唤我一声师尊我便不能用辈分压人,为表现我对小辈的关爱,你用你的剑,我用桃木剑与你比试可好?”
“无知小儿!今日我牙硝便告诉你何为天高地厚。”说完又是致命一击,手中的剑直冲着茶衣的腹部去了。茶衣又是巧妙侧身,微微一躲。
“第二招了,还有一招我便要出手了。”
牙硝向来容不得挑衅,茶衣却一直在激怒他,牙硝便没了章法,出的招,招招致命。
看到这一幕的辛渊脸色更加阴沉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若是敢伤茶衣一分一毫,他便立马上前去取了他的性命。
恨桃同样恼火,这个牙硝,落魁怕是容不下了,若不是将蒺藜剑给了衣儿,她一剑抛出,那牙硝也该丧命了。
而站在一旁的若祭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二人的对招,眼中满是担忧,他那个师傅一向出手狠辣,若是伤了茶衣可如何是好。
同样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的还有辛龄,表情与若祭如出一辙,像头可爱的小鹿。
而恨槐则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好戏。
牙硝三招落,茶衣与上局一样准备将牙硝的剑劈断,可又想到自己的是木剑,可牙硝的剑却是黑铁铸成,想到这处便将碍事的桃木剑随手抛出。
却不想割断了牙硝的发丝,这在牙硝眼里可是赤裸裸的挑衅,可茶衣是当真无辜啊,她只是随手一抛罢了。
牙硝又出杀招,这次直冲着茶衣的脖颈刺去,茶衣也不躲,紧盯着牙硝的眼睛,眼睛里充斥着肃杀的气息,吓到了正出招的牙硝。
他向一旁踉跄了下,茶衣伸手将牙硝拉回,空手为刃劈向了牙硝的下巴,另一只手用力将牙硝向下拉扯,一掌劈向了牙硝的侧颈,然后两只手齐齐松开。
一旁的牙硝踉跄着后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突然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便支撑不住半跪了下去,一只手拿着剑支撑着自己。
茶衣受气了强大的气场,恢复了平日里温润沉静的样子,闲庭信步的向牙硝走去:”牙硝徒孙可还安好?“
眼看着牙硝就要倒下,茶衣再一次伸手拉回,这一次将手放在牙硝颈子上片刻,她手掌与牙硝脖颈接触的地方闪着银白色的光,不一会牙硝吐出一口纯黑色的血,缓缓睁开了眼。
茶衣缓缓起身,用手帕擦了擦刚才接触过牙硝的地方后,将手帕丢在一边,然后一道柔柔的声音从茶衣口中流出:
“你想要取我的性命,可师傅时常教导我要慈悲为怀,我便不以牙还牙了,打断了你的经脉,也已经接上了,这下不知徒孙可愿将若祭交于我?“
牙硝面色苍白,声音带着丝丝颤抖,缓缓开口道
“师尊法术高强,在下不及,还请师尊饶恕在下刚才对师尊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