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回东宫的马车,南轻炎摘下玉非白脸上的面具,那张倾世容颜略显憔悴,毫无一丝瑕疵的脸上冒出阵阵细汗。
南轻炎知道,其实在天黑了之后他就有些难受了,带上面具,估计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受的模样给别人看到,不然他那样张扬的一个人,怎么舍得遮自己的脸?
天色已是一片漆黑,一轮如弯刀的新月挂于夜空中,毫无繁星点缀,显得格外孤寂。
玉非白几乎是给南轻炎扛回东宫的,很显然他的病又发了,每到新月夜就疼的死去活来的,浑身的血脉像要被冻住了一样。
“错花,带我去见云迟。”玉非白极为难受地开口。
真是该死,一次来的比一次猛,再这样下去,他体内的金蛊估计就要被冻死了,它要是被冻死了,那自己离离开这个美丽的人间也不远了。
南轻炎在府中众人的注视之下扛着玉非白一路奔向静室,动作拘禁地将已经昏睡过去的人放进静室边上的水池中。
云迟见怪不怪地悠闲的品着茶,他放下茶碗走到水池边,抬起玉非白微尖的下巴。
不得不说,他这般模样看上去要赏心悦目得多,安安静静的,和他父亲挺相似。
“云迟大人,快些给殿下施针吧。”一路跑过来,可能是急的,南轻炎额头上都布上了些许细汗
“太子殿下莫急,在下为少主施针,还需要太子殿下帮个忙。”
云迟翻身下水,从袖中取出银针,拉开玉非白胸前的衣襟,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往他心口处插上三枚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