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景看着疼的脸色发白的苏晚,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屋里御天景沉眉肃目,全身浓浓的低气压,端着红枣姜汤的月儿忍着对景王的惧怕颤颤的跨进屋里,手中托盘里药碗的汤药微微晃动“王爷,奴婢熬好了红枣姜汤,王妃喝了会好过许多。”
御天景看着苏晚头也不抬只向旁伸出了手,月儿低低开口“奴婢来吧。”
不知为什么自小姐嫁入王府后,虽然她和小姐过得也挺好,没受人欺负,但她就是怕御天景,特别是想到传闻更怕。
“给本王”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月儿吓得手抖了一下不敢再有异议,颤抖着手把药碗递给了御天景。
御天景早就在月儿进门时就坐上了榻把苏晚抱在怀里靠在臂膀上,此时接过药碗轻轻搅动甜汤,嘴里轻轻吹动待药温适应才用小勺一点一点地喂进苏晚嘴里。
苏晚虽然痛得昏沉但意识还是有一点的,能感觉到有人把暖暖的甜汤喂进嘴里凭本能慢慢吞咽,不多时一碗甜汤喂完,把空碗递给月儿顺手接过手绢给苏晚擦去嘴角的汤渍。
喝下红枣姜汤后,苏晚脸色稍稍缓和了许多,只是还昏迷不醒着,御天景握着苏晚冰凉的双手轻轻揉搓着。
桂嬷嬷端着刘大夫开的药进了屋,看见榻上替苏晚暖手的王爷心里微微欣慰,这样的王爷总算有点烟火气,像个正常人了。
桂嬷嬷眼里涌现点点笑意“王爷,王妃的药好了。”
“嗯,放下吧,等会儿凉了本王亲自喂。”
桂嬷嬷放下药碗,领着月儿一道退出主卧顺带关上房门,留给屋内的小夫妻独处的时间。
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苏晚额头又冒起一层细密的汗珠,御天景一手绞了盆里的毛巾轻轻擦拭,动作轻柔,擦完试了试药碗的温度刚好合适。
按照刚才喂甜汤的办法喂药,不知是不是药太苦了,竟喂不进去,全数顺着嘴角淌了出来。
御天景看着淌出来的汤药皱了皱眉,高声让嬷嬷取了蜜糖放入药碗,搅拌螎化后才耐心地继续喂药,直到喂完了所有汤药,御天景已是满头大汗,一身黏腻,比打了一场胜仗还累。
御天景看着渐渐安睡的苏晚,高高挂起的心总算放下了,费力的把苏晚连同被抱回拔步床上,现在才发现小女人太瘦了,抱在手里轻的感受不到重量,动作轻柔地放在拔步床上。
转了转酸痛的臂膀,御天景才转着轮椅进入水房洗漱,洗完回到床上把身旁的女人揽进怀里,大手放在苏晚小腹上缓缓按揉。
苏晚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感觉到身后有一个火炉,缩着身子朝着热源靠近,伸出双手抱住了暖炉。
御天景看着直往怀里拱像八爪鱼似的小女人,无奈的勾起了唇角,不知明日她醒来会是何种反应很期待。
第二日,日光三竿,苏晚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睁眼便看见一张金色的面具,面具里的眼睛正看着她
“王妃,昨晚睡得可还好?”
苏晚瞪圆了眼睛,意识逐渐回笼,记得昨晚半夜月信来了,每次来月信自己都会痛的死去活来,昨晚更甚。
刚开始还忍着,怕吵醒王爷,后来实在忍不住,痛哭了,再后来就痛的意识模糊了。
只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喂她喝东西,然后身旁多了一个暖炉,烤的全身暖洋洋的还记得自己怕暖炉跑掉所以伸出手紧紧抱着暖炉,苏晚看着身旁的御天景,眼睛眨了眨,难道暖炉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