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一听便明白苏相是要单独询问她在王府的情况或许是宫里那位有什么吩咐,垂头低应了一声“嗯。”
苏相起身走在前,苏晚领着月儿尾随在后,快到书房时,苏晚吩咐月儿在院中等候,月儿惊慌的看着苏晚急急地开口“小姐……”。
她可没忘记小姐以前经常被老爷在书房执行家法,每次都被打的皮开肉绽,小姐身上现在都还有未退祛的疤痕。
苏晚轻轻拍了拍月儿的手背,给了她一安抚的笑容,轻轻说了一句“别怕,没事儿。”
清脆的声音安抚了月儿焦燥的情绪,轻轻点了点头:
“奴婢就在院中等候小姐,如果有事小姐记得大喊奴婢。”
苏晚笑着应了一声“嗯”便莲步轻移进了书房。
苏相一脸慈父笑地看着苏晚:
“晚儿,在王府过得还好吗?”
苏晚看着脸挂慈笑的苏相暗中翻了翻白眼,明明就是想探听王府消息却冒充慈父,真恶心!
敛去眼里的厌弃,轻声开口:
“王爷只是娶了女儿置于后宅,便没在管过,除了限制女儿行动,倒也没有人欺负女儿。”
这话,明里回答了问题,暗里却说明了自己在王府不得重视,而且行动受限制。
苏相收了笑容,淡淡地开口:
“女儿不必心急,你才刚入门三日,好好办事,那位必不会亏待于你。”
苏晚撇了撇嘴,开口叉开话题:“父亲,不是说有母亲的东西给女儿吗?”
苏相瞬间变了脸色,沉默地从书房柜子最下层的暗阁里取出一个箱子。
苏晚看着手上的箱子瞪大了眼睛,她原本以为只是苏相随意说的借口,就连刚才她叉开话题也只是不想父亲再继续话题,没想到还真有东西。
手上的箱子是上好的花梨木所制,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做工精细,箱子上扣着一把小锁,成色做工皆乃是上品,普通人家可拥有不起。
这丞相府除了母亲拥有这资格和实为外,姨娘们是不可能的。
苏晚仔细打量后确定这是母亲的遗物,用手掂了掂里面应是有东西的。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今日我把它给你。”
此时的苏相仿佛又老了几岁,浑浊的眼晴仿佛看着箱子又像是透过箱子在回忆什么,充满了思念。
苏晚只记得原身记忆里,在她小时侯,母亲很疼爱她,父亲平时对她却是爱搭不理,母亲对父亲也不亲密,两人好像从未同房睡过,看来她有时间得好好查查。
苏相转身背对苏晚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苏晚不再打扰,默默地出了书房。
苏相等苏晚出去后,小心翼翼从暗阁中取出了一幅画轴,画轴是上好红木做的主轴,画面是上好的绢布,由此可见主人对这幅画的珍视。
书桌上铺开,赫然是一位江南水乡的女子,烟雨蒙蒙中女子打着伞站于庭院中,身后是小桥流水,亭台水榭,女子不算多么倾国倾城,但容貌清秀,属于耐看型,最不容忽视的是那一身气质,清冷,贵气让人忽略了容貌的不足。
苏相颤抖着手抚摸画中的女子,眼里满是眷恋不舍:
“熙儿,我已经把你的遗愿完成了,以后到地府我能再见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