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桥飞起一脚踹到他脸上,这脑袋咔的一声歪到一边,身旁两只小鬼倒吸一口冷气,她接着又是一脚,还是踹在原来的地方,这脑袋嗵一下,一个漂亮的抛物线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在于飞脸上印上了清晰的拖鞋印。
她第三脚正要踹出去,忽然脚踝落在了一只大手中。
来人正是罗友,他哼了一声,手上发力,南溪桥冷冷回视,暗中用力,腿往下压,这两人竟然一时僵持了起来。
那两个刚入伙的新鬼看傻了眼,自家老大的本事自己是知道的,可这小毛丫头竟然能跟老大打成平手,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你们两个,还不快来扶我,你你,快去把头给我捡回来。”
“飞哥飞哥,那女的谁啊?”
“南溪桥,旧城那帮老鬼的老大。”
两鬼一听,齐齐回头,对她简直崇拜的不得了。
这时的两人也交完了手,罗友将用力过度不住抖动的手藏在背后,道:“南老大,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广场为界,谁也不犯谁的地儿,今儿是怎么了?”
南溪桥脚尖着地,活动着腿,道:“谁来犯你的地儿了,我来逛逛不行吗?”
“来逛逛,只怕不是逛逛这么简单吧。”他的眼睛微眯,透着精明。
南溪桥从兜里掏出烟盒来,这烟是用上好的香磨成粉自己卷的,这群鬼立刻眼中放光,却也只能看着,她点了一根,抽了一口,才道:“我说来逛逛,就是来逛逛,怎么着吧。”
罗友的目光也离不开她手中的烟,着实太香了。
可他是老大,这点定力还是有的,不像那三个,跟哈巴狗似的蹲在南溪桥后面,拼命嗅着,想要沾点烟味。
“咱们自从划了道,便井水不犯河水,南老大这般做只怕是不合适。”
“成,实话跟你讲白了,我地盘上丢了个鬼,我一路追着她来的。你看看有没有,见着了赶紧让她出来。”
“你家的鬼不都出去旅游了吗?”于飞插嘴道,罗友冷冷一瞥,他顿时收了声。
“这孩子新来的,还没生出灵智,她去我不放心,这不一不留神便跑没了吗?”
“你说有就有?”罗友反驳道。
南溪桥自认倒霉,这道上办事就该有道上的规矩,伸出五根指头,道:“罗老大,咱们做笔交易,我给你五条烟,你让我进去找找。”
“五条?”于飞的声音都走样了。
“大家都是做老大的,若是我为了五条烟就让你进去,以后这片我还混不混?”
她想了想,道:“成,我不进了,改明儿按规矩,烧香递贴,可以?”
旧时代就做了鬼的罗友也只认旧时代的这一套,抱拳道:“恭候南老大大架。”
一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南溪桥方才离开。
走出两步,回头望去,这新城缤纷灿烂,灯火通明,罗友等人早已不见。
她站了许久,踌躇半晌,悻悻往回走。
思索一番,或许再去杜晶晶那里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
主意一定,正要行动,忽感身后有危险传来,这股气息她太熟悉了,这种死而不甘的感觉,这个城市不知道每天会有多少。
心头一喜,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