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鹰不泊手中的发簪已断成两截,那是他找工匠按照苏木衣服上的花样做的,本来打算送给苏木的贺礼!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那句愿意,仿如一把剑刺入心脏。原来一直都是自己想多了,也好,她幸福就好!
云之驿开业三天,预约的人已经排到下个月,这本应该大喜,苏木却因为天元的告白有些苦恼。她答应了,但她并没有做好承担的准备。
“这是好事,你也说过,你现在是新生,也需要新的生活啊!”
南星不明白苏木有什么好苦恼的,天元对她的情谊,她看在眼里。
“我们逃出来是为了什么?”
苏木无精打采的说道。
“为了活命!”
南星回道。
“天元是皇子,还有可能是未来的王,他的身份不是随便能放弃的!”
苏木看着手中的吊坠,她向往的是远离是非喧嚣,而不是卷入更大的争斗中。帮木樨、天元不过是利用这个平台,去掌握自己的命运。
“你对他没信心!”
反正她们也未必能走得出权位的争斗,南星并不认同苏木的担忧,她们本就身在这场斗争中,多一个不多啊!
“我对自己没信心!”
她的身份尚且是谜,脑子里的两段记忆,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秦艽的父母,乌罗镇二十年前的失踪案,她自从来到这,就总会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这不是巧合。她怕自己拖累天元,两段记忆的事无论告诉谁,都会觉得自己疯了吧!
“你又不是秦艽,你怕什么?”
南星看着她,看似不经意的说道。
她能信她吗?苏木不知道,南星身上有太多的疑点,她不敢冒险。但南星的试探,还是让她有些忐忑,知道秦艽过去的人,对她而言,就如定时炸弹一般!
“正因为我不是她,才怕!”
苏木并没有正面回应她,南星笑了笑,她本就既是她,又不是她。
“秦艽的事我并不了解,应该是整个秦家的事,我知道也很少!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是,苏木,我们逃出来,就已是新生,何必再畏首畏尾的生活呢?”
真不明白自己到底纠结什么,秦艽的人生在出皇宫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路是苏木的,无论发生什么都应该是苏木该面对的,她又何必抓着过去不放呢。天元都愿意袒露自己的心意,自己却在为一些莫须有的事难为彼此,这还算是自由的生活吗?一语惊醒梦中人,苏木啊苏木,为何你就看不清呢,活在当下是自己说出的话,现在却瞻前顾后。不管自己身份如何,她就是苏木,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
“南星,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你就是我的百宝箱!”
苏木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南星,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哈哈哈,今天真是好日子!
“别,小祖宗,你还是去看看你那夫君吧,晚饭也没吃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三个人啊,以后有得折腾了。
“鹰不泊,他怎么了?今天他好像说有事找我,我去看看!”
苏木现在心情很好,一切豁然开朗,风一般的飞奔出去!
“你说,她到底知不知道鹰不泊的心思?”
黄芪不知何时站在南星的房门口,吊儿郎当的说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她刚才没有感觉到有人,黄芪应该是刚到!
“哼,小爷才不想管呢,倒是你,你看不出来她其实是在意鹰不泊的吗?还有,她想要的自由,那个狐狸给不了她!”
黄芪自顾自的坐在南星面前,认真的说道。
“小屁孩,姐姐呢,就给你上一课。听好了,第一,苏木在意鹰不泊是因为他是一个全能保镖。第二,她想要的自由,天元为什么给不了呢,两人都不喜欢权位争斗。第三,请不要随意进姐姐的房间!”
关于鹰不泊,她早已问过苏木,全能保镖就是即可保护她,办事又很可靠。南星边说便把黄芪推出房间,关门的一瞬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应该姨妈!”说完便把门重重关上了。
黄芪一脸莫名其妙,这一个个的是怎么了呢,那么大火气,摸了摸鼻子,悻悻的转身离去!
听着屋外没了动静,南星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玉佩,这是母亲的遗物,今天是她的忌日。这么多年了,也未曾为她立个牌位,真是不孝!她不在乎她是苏木还是秦艽,只要帮她完成心愿,命给她都可以!
乌罗镇,时隔多年她又回来了,母亲,您放心,女儿一定为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