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心中很疑惑,秦艽与木莲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这样的才色无双的男子放在身边,心中真会不有所动?
“这些是我后来重新配种种的,也算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这一大片的荷塘,真所谓是乌罗镇一景,可是这片莲园和当初的旧事有什么关系呢?
木莲没有理会苏木,起身看着远方,思绪也回到那些旧时光!
那时,木樨刚坐稳城主的位子,政事繁忙,没有时间陪伴年幼的木蓝。木夫人在生木兰时难产,产后身体虚弱,两年后便香消玉殒了。木樨与木蓝自小相伴相随,从来没有过那么长时间的分离,虽知道姐姐是为了乌罗镇,但心中还是有些不爽快。便偷溜出了城主府,小时候经常出门玩耍,但自从老城主出事后,整个城主府犹如乌云密布,不再有欢声笑语。
太久没出门的木蓝也不知往哪走,顺着人流走到了莲园。恰逢那日莲园对外开放,半个乌罗镇都来一睹这莲花的风采,木蓝也只能远远地看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就难以忘怀,无奈莲园只是偶尔开放,难得一见。花期就要到了,姐姐政事繁忙,不好打扰,本就体弱的木蓝急火攻心病倒了。
木樨问清缘由,本想着给这莲园下拜帖,可惜莲园的拜帖已经排到花期后。这些拜帖不乏一些长老家族,自己在乌罗镇根基尚且不稳,不能轻易用身份去压人。木樨本就愧疚这些日子不能陪伴妹妹,无奈之下,便出了下策,夜探莲园。
莲园为了不引人瞩目,守卫并不多,就在木樨快要采摘得手时,秦凌游出手了。两人缠斗一番,不分上下,木樨一身夜衣并没有表露身份。秦凌游在缠斗中,揭开了木樨的面纱,月光下,那一身劲装,英姿飒爽的样子从此印在了秦凌游心上。结果便是鲜花赠美人,可惜落花有心,流水无意,一切皆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木蓝得了花,心情自是好了,又恢复了往日神采,木樨见她如此,便也放心了,又开始专注于政事。秦凌游自那日后,多方打听,才知道她是新任城主。
秦凌游千方百计把生意打入了城主府,打点上下,时常出入城主府。木樨忙于政事,秦凌游很难见到,便想发接近了木蓝。日久生情,木蓝被秦凌游的才气所倾倒,但不知他早已倾心自己的姐姐。
兑国王帝病危,秦凌游被召回兑国,临走之前修书木樨,想表明心意。可惜送信的人阴差阳错把信给了木蓝,明白一切的木蓝,因为爱情起了私心,并没有把信给木樨,而是收拾行装,暗中跟随秦凌游到了兑国。
随着新皇登基,秦凌游去过乌罗镇的事也随着尘封,先皇密诏他是辅政大臣,仕途平坦,新皇器重。但心中始终念念不忘木樨的身影,一夜醉酒后,将木蓝当成木樨,铸成大错。他娶了木蓝,为她编造了新的身份,将乌罗镇发生的一切掩盖。
苏木听完这个故事,内心还是有些疑惑,但又说不出来哪不对劲,暂且就这么相信这是事实吧!
这些日子,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相处,除了危险还是危险。他叫木莲,是秦凌游的义子,也是秦凌游最信任的人。他的手里有一个情报网,这些年蛰伏在乌罗镇,休养生息,伺机报仇。
虽然莲这几年创办的这些情报网对自己十分有利,但苏木却有些隐隐不安。她的名义母亲木蓝,她身上有太多谜团,真是为了爱情离开乌罗的吗?
她初到乌罗镇时,木樨拉着她说了许多木蓝的过往,言语间,她感觉到是木樨崇拜木蓝。木蓝天生聪慧,但体弱不适习武,她便每日去藏书阁看书,这世间的书,她都看遍了。对于治理乌罗镇也有自己的见解,她也是老城主和木樨心中城主的不二人选。木蓝自己也有诸多理政想法,怎会轻易离去呢?
但她很清楚木莲是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她的,还是先问些有用的信息吧!
“我在兑国皇宫受了伤,有些事记不清了,那当年我爹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苏木自然的问出这些话,她暗暗观察木莲的表情,并没有疑惑,这是说得通还是说木莲压根就知道她是谁?
“先皇留有遗诏,继位的是黄芪!”
“那为何我爹又和三皇子扯上关系呢?”
“义父和先皇没想到的是望月砂早已掌控了军中大权,先皇的饮食中,一直被下了慢性毒药。先皇薨逝突然,义父手中没有能与望月砂抗衡的能力,便命我带领人秘密回到乌罗镇安置,等待时机成熟,他便上书辞官归隐,带着你们回乌罗镇。我才到乌罗镇,便收到密报,秦艽被封为皇后。”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呢?”
“义父知道望月砂不会轻易放过秦家,大队人马离开必然会打草惊蛇,他本打算先保存实力,再另行筹划。可惜我们的撤离,正中望月砂下怀,城外有大批的杀手等着我们,城内是天罗地网等着义父。”
“那后来你就没有回去救他们?”
“我本打算回去,可是义父来信,不准我去,让我在这等待,但我不知道等待什么,直到你来了,我方才明白义父的用意!”
“那我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你现在不是秦艽!”
“什么意思?”
“因为我不敢确定,义父生前未曾提起此事。你与她有不同之处,也有相似之处,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苏木话赶话的说了出来,自己都有些诧异,木莲的回答真真假假,她无法判断,唯一能断定的是木莲知道这背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