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有的。
自在情绪低落,知道这大抵是无法更改了,也不急着下山了,嘟囔道:“整日待在须臾观有何意思,山里的老鼠都认识我了,我却连秋水镇都没去过。”
温良不妨这会儿自在如此乖巧,站起身来反口问道:“你就不好奇为何定下你为下一任观主?”
“为何?”自在从善如流。
“任何人掌握自己的生存之地,都不若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自在,你若是观主,即便我离去,也无人能欺你了。”
“观主不待见我,为何还要选我,他不膈应的慌吗?”自在觉得温良说的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情绪来得快竟去得也快,“还有,你为什么要走?这里不好吗?”
“也不是现在要走。”顿了顿,再开口时就多了莫名味道:“起初是不愿意的,后来钟师父说后山的小道姑要给人做童养媳了,也就愿意了。”
温良知道,观自在虽然很少见到观主,可观主却日日都可看见观自在,纵然再大的怨气,也该散了,更何况,稚子何其无辜。
“童养媳,”不知为何,岚升说的县令夫人整日里吃香喝辣作威作福欺上瞒下忒是逍遥浮上了心尖,自在甚是难得的掏出皱皱巴巴的帕子捋平,暗恼李大娘讲女孩娇羞时没好好听,又想了想岚升捎来的话本里的描述,拿起帕子遮住半张脸,欲语还休,“小尼自然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