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侍卫被震住,傅骊宛眉心紧皱,抬起宽大衣袖示意侍卫先退下,依然声带凛厉。“你想说什么赶紧说。”
黎挽玉直起身抬眸,迎上盛气凌人的傅骊宛。“帝后娘娘,太子妃方才真有误会。民女纵使有再大的胆,也不敢有高攀殿下的私心,勾引太子,做出违背宫规之事。”
“真不敢?”傅骊宛显然不信她,声音更厉。却在无意之中,看见有殷红的血延着她衣袖滴下,顿时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同一时间,上官瑾也看到了,膝行上前,关切询问:“你受伤了?”
“不碍事。”黎挽玉垂眼似丝毫不在意自己伤势,有了刚才上官云帮忙,她趁别人不注意,悄然以衣袖中藏着的利器划破了自己手掌缘,傅骊宛知道她是因救太子受伤,不好再罚了吧!
傅骊宛见了血,再细细观察,她领口处的确不像是人手扯开,更像是利器所划。思忖片刻,现又碍于她受伤份上,即便她真勾引太子,眼下不好再罚,惊怒道:“太子府上出现刺客,抓到了没有?”
上官瑾如实回答:“请母后放心,刺客已经抓到。”
傅骊宛容色也变了,紧张问:“究竟是什么人,敢在太子府行刺?”
上官瑾没有道出全部实情,比如刺客不单单是冲着自己来的,简短一句话。“刺客已服毒自尽。”
“阿瑾此事断不可大意,一定要彻查到底。”傅骊宛心神寒凛,她好不容易为他争到了太子位,岂能在这个时候让别有用心的人伤了儿子,他将来是要当皇帝,她是势在必得的。
可上官瑾并不喜母后为他谋划,因为他不想当什么皇帝,又不能表面违了母后的意,心有愧疚。“让母后费心了,儿臣自会彻查幕后主使。”
听他这样说,傅骊宛便也放心了,目光又落向黎婉玉,念她救太子之恩,态度才有所缓和。“即便你救太子有功,但你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总归要离太子远些才好。”
黎挽玉再次垂首。“帝后的话,民女谨记在心。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情深意重,他是想在太子妃生日宴上给太子妃一个惊喜,所以特意请民女教他曲子。不巧,太子府上出现刺客,让太子妃误会,是民女之错。”
这番话固然是她自己编出来的,自己对太子妃情深意重,他怎不知,他不过是不讨厌楚蓉儿,要谈感情,恐怕暂时还没有。刚才明明见她没伤,现在却无端流血,上官瑾疑惑她的伤如何而来,莫不成方才真被箭划到了?
一直哭个不停的楚蓉儿方才停了下来,以袖抹着泪,娇声问:“真是这样吗,殿下?”
为了躲过此劫,上官瑾也只好骗她。“是啊,蓉儿,本宫对你的情意,你难道看不出吗?”
自己顺口说出来,都有些肉麻。
楚蓉儿听了抿嘴娇羞笑了。“不早说,害蓉儿误会殿下,殿下千万不要生蓉儿的气。”
上官瑾望她羞红的娇颜,淡淡一笑。“不生气,蓉儿不生气就好。”
“好了,解释清楚了,就安安心心等着做你的太子妃,阿瑾往后一定要好生对蓉儿。”傅骊宛说话时,眼角不时扫向黎挽玉,是在刻意提醒她与上官瑾与少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