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是这个世界最纯净的生物，但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敏感的生物，他可以感受到所有外在因素带给他的情绪。

“不要，把孩子给我，让我再看一眼。”方灵悦泪如雨下的想留住孩子，但是医生不敢反抗杜敬凡，只能把心一横。

方灵悦那瘦弱的肩膀猛烈地抽搐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

医生抱着孩子上楼，方灵悦想去把孩子追回来，杜敬凡不费吹灰之力抓住了她瘦弱的手臂，声音冷厉的威胁：“如果你还想再一次见到孩子，我劝你现在最好控制住你的情绪。”

方灵悦恨之入骨的转过头，溢满泪水的眸子里全是怨恨，“杜敬凡你会有报应的，孩子这么小你都可以拿来利用威胁，你一定会天打雷劈的。”

“你嘴巴可真毒！”杜敬凡深邃的瞳孔映着她的小脸，冷嗤一声：“你怎么说都可以，唯独一点我需要提醒你，我是墨凌澜不是杜敬凡。”

“自欺欺人有用吗？”方灵悦眼中充满了嘲讽，“你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自我，做别人的影子上瘾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证据不足、不是因为墨家公司正在他的手上、不是因为墨凌澜处境不好、不是因为杜敬凡背后还有一股难以动摇的势力、她真的很想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用录音录下来。

但她知道她不可以，因为鱼死网破的代价是她死、而他只会破一个微不足道的洞，他可以重新缝合，但她却不能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