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卖唱吗?给兄弟几个好好唱唱。”
言罢,一行人哄然大笑。
“如若唱的不好听,小丫头便随我走了,这样子养两年也还不错,留着给自个儿还是卖了都可以。”另一个穿着藏青色的人也随声说道,即便话语不好听,但其他人并不觉得,只是笑得更开怀了。
云轻梦等人看得出来,一群人,怕是以那一名藏青色的人为首。
老人家闻言哪怕举止蹒跚也瞬间跪下,雨声具下,“诸位大爷,小老头家境贫困但也不卖儿卖女,更何况丫头还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孙女。请各位高抬贵手,放过小老和孙女吧。”
言罢,转身拍了拍小女孩,“小娟,还不赶紧给各位爷唱首歌。”
小娟微微颤抖,声似黄鹂婉转,又似杜鹃哀思,“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选自《西洲曲》南朝乐府民歌)
云轻梦也不得不说一声,“是个好的。”
“确实不错。”沐灵也认同。
两人说得大伙儿也是承认的,毕竟俩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都说不错了,更何况那些大堂中人呢。
“唱得真不错,”藏青色的男子又扔出一锭银两至老头身前,“既然如此,你孙女就跟了本少爷吧,这是赏你的。”
老头手都颤抖了,拉下不明所以的小娟跪在地上,“求少爷高抬贵手,我不卖小娟的,这是我唯一的孙女。”
“怎么这般啰嗦,陈少爷说买了她是她的福气,焉有不卖之理。”一旁的狗腿子果真令人讨厌。
不负云轻梦的厌恶,赵日萱和杨其琛就路见不平一声吼了。
“好无耻啊。”杨其琛和赵日萱齐齐站起身,义愤填膺。
“怎么说话呢,那叫无耻吗,明明就是不要脸好吗?”赵日萱故作责骂。
杨其琛配合的一脸恍然大悟,两个小丫头在一旁捂嘴偷笑。
“你们是何人?敢辱骂我们陈少爷?”又一狗腿子拍马屁来着。
“你管我们是何人?想你们这般不要脸的强买强卖之人,有何资格知晓我们的名讳。”杨其琛和众人一起都是和煦的模样,但到底是城主独子,日常在丰悦城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纨绔,更别提赵日萱那个大纨绔了。
“杨公子。”但在飞花酒楼吃饭的都是家境尚可的,自然见过杨其琛的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