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山努力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回答道:“末将不知哪里得罪了闲王,还请闲王指明一二!”
“不知道?”夏侯渊一声冷笑,对着暗卫说道:“去把刘大人枕头底下的东西拿来!”
此时的刘维山腿肚子都吓软了,他只求暗卫翻不到他枕头下面的暗格,找不到那东西!
没过一会儿,暗卫回来了,交给夏侯渊一个黑色钱袋子。
夏侯渊把袋子打开,取出一淀黄橙橙的金子,拿在左手里一下又一下的掂着!
刘维山的心也随着金子一下又一下的掂着!
“十两黄金成一淀,刘大人,这里头一共有十淀呢!”
刘维山擦了擦虚汗打着哈哈说道:“这都是末将的姐姐给末将的!”
夏侯渊又问道:“那请问刘大人我国的国号是什么?”
这有何难?刘维山脱口而出:“梁!”
夏侯渊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姐姐贵为当朝贵妃,为什么还会给你这种带胡人标记的金子?”
“还是说……你姐姐和胡人有勾结?”
胡人的标记?刘维山吓出一身冷汗!这锅他不应该往姐姐身上甩!金子他明明看过了,不会有差错的!这怎么……
夏侯渊看到刘维山的表情,明白自己已经说对了大半,又接着说道:“刘大人恐怕有所不知,我大梁的金淀子,十两黄金融成一淀,手感细腻,并且在金淀子底部都会有一个“梁”字!而你的这十块金淀子,每一个都不足十两!做工粗糙,还带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膻味儿!”
“至于底部的梁字,如果我没猜错是刘大人自己拿刀刻上去的吧!”
夏侯渊一声冷笑,说道:“还请刘大人告诉本王,这带着膻味儿的劣质金淀子到底是从哪儿来!”
刘维山此刻强装镇定,回答道:“漠北之地多胡商,王爷,这种金淀子也不足为怪吧!”
“是不足为怪!”夏侯渊一声怒喝:“但为什么这几淀金子一来,我漠北城的百姓就损失了三百一十五个!”
此时的刘维山已经编不出话来了,只能呆呆的跪在原地!
“我来替你说吧,刘大人!”夏侯渊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刘维山一眼,径直走到书桌前,说道:“三年前,你与胡商勾结,暗自收受贿赂,放胡商进城!一个月前,有一个人找到你,给了你十淀金子,说有一批货要急着出手!你收了钱就支开守卫,自己打开城门!”
“我漠北城三百余百姓的命,就值这十淀金子!”
夏侯渊越说越激动,而下首跪着的两个五品官员听得目瞪口呆!
瘦官员突然爆红着眼珠从地上跃起,扑到早已抖成筛糠的刘维山身上,狠狠掐住刘维山的脖子!
“原来是你这狗贼害死了我的妻儿!”
事发突然,在场的人都没有准备,只由瘦官员扑在刘维山身上。
夏侯渊身旁的暗卫赶紧上前拉开瘦官员,只见刘维山口唇青紫,只剩一口气了!
这个刘维山,看着挺胖,没想到这么不经折腾!
夏侯渊吩咐暗卫道:“这么死,不足以平民愤!救活他!我要让他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儿!”
刘维山被士兵拖了出去!
军营里都是些汉子,发生什么新鲜事儿,不出半天总会传遍。
刘维山与胡人暗通款曲,残害三百多条人命的事情,不出半天,就传遍了整个漠北大营!
整个军营里一片骂声!
谁家没个妻儿老小?漠北城就这么大点地方,那三百余死去的百姓,十之三四都是军营这些汉子们的家眷!
想起家人的死,再加上平日里刘维山的作威作福,这些汉子恨不能活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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