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夜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很快隐去,面色依旧冰冷,淡淡的说道:“堂堂的丞相千金竟然还会歧黄之术,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你少见多怪。”苏晓暧回怼了一句。
夜痕讥笑道:“你我二人同在帝都长大,之前虽不曾相识,我却也知道苏芩从未请过什么名医入府。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心,你自抬身价,不过是想换条活路罢了。”
苏晓暧不禁大怒:“谁自抬身价了。你心率不齐,定是有伤,再不医治,只怕活不过三年。你若不信,可敢让我给你检查一下,要是找不出毛病在哪,以后我名字倒过来写。”
夜痕的脸色更冷了,阴测测的说道:“本将身体好的很,何须检查。既然解长风已逃,我们也该回京了。”
说完,夜痕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往下山的路上走。只是那张背对苏晓暧的脸阴沉的可怕,好似数九寒天的冰霜。
苏晓暧气道:“喂喂,你这家伙就不能正常说话吗?我可是为你好,你当我稀罕救你啊。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
然而夜痕头也不回,冰冷无情的声音远远响起:“识相的自己跟上,若不然,莫怪我拖着你回京。”
“你……”
苏晓暧不禁气结,抬头看了看高悬天际的明月,这一刻她恨透这些身怀武功的家伙。喵的,你们会轻功,能御风而行,高来高去,可我不会啊!大半夜的让我下山,想摔死我吗?
前方,夜痕的身影正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加上接天峰上空旷寂寥,打小怕黑的苏晓暧急忙迈着急促的小碎步跟了上去。
“你别走那么快啊,我,我一个人害怕。”
苏晓暧焦急的叫着。
可夜痕头也不回,也不见他施展轻功,只是不远不近的走在苏晓暧前方数十米处。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还是半夜下山,苏晓暧一路摸索着,顺着崎岖的山道,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山风鼓荡,寂凉如水,吹的彻骨生寒。
也就走了半个小时左右,苏晓暧就受不了了,直接不顾形象的坐在山道上,咋呼呼的叫道:“要杀就杀,反正我是走不动了。我宁可被你打死,也不想走到半道上累死、摔死。”
走在前面的夜痕扭头一看,大皱眉头:“我虽看不上苏芩的为人,却佩服他治家的手腕。幼时就听说苏家大小姐琴棋书画冠绝帝都,雍容秀丽,乃帝都名门闺秀之表率。”
“假的!都是那老家伙为了面子吹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