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杀气弥漫。随着夜痕声音落下，苏晓暧都感觉屋内气温急剧下降，心道：这家伙不会修的是寒冰真气吧，那么冷！

小二身子一僵，两腿哆嗦着：“是，是。”

夜痕又随手点了几个菜品，才让小二离去。

雅间内，又变成两人对坐。

过了一会，小二就端着热腾腾的饭菜送了进来。苏晓暧腹中饥饿，也不招呼夜痕，直接大快朵颐。

夜痕静静的看着没有半点吃相的苏晓暧，直到苏晓暧吃饱，才突然问道：“你不识字？”

“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苏晓暧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结巴道：“我，我只是看那字太潦草了。”

“潦草？”

夜痕无语。侠客居往来的客人虽然多半是武林游侠儿，可菜谱却一点都不含糊。虽不像帝都高档酒楼那般使用金镶玉的奢华单子，但字体却也是中规中的旭日文字，说‘潦草’也太牵强了吧。

确定了苏晓暧不识字，夜痕不禁怀疑：莫非帝都关于丞相千金的传闻真是苏芩为了面子散播出去的？

都说丞相千金自幼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冠绝帝都，可眼前这个却明显对不上号。

他刚刚不过是故意点了个其他菜谱，想要试探一下，没想到苏晓暧竟然真的点头。

加上之前在接天峰上，苏晓暧一口道出他多年暗疾，医道之精，可见不凡，完全不像一个丞相之女应该学的东西，这莫不是其中有什么变故？

夜痕虽然心中奇怪，却也没有追问，自顾自的喝起茶水。

苏晓暧大囧，过了半天才扭扭捏捏的说道：“识字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推崇女子无才便是德。抛开武功而言，其他方面你未必就比我强到哪里去。”

“是吗？”

夜痕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连字都不认识的粗鄙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见夜痕面带轻视之意，苏晓暧气呼呼的说道：“不信我出几个问题考考你，若是你答的上来，从今往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夜痕又是一声冷笑，他自幼聪慧过人，不管文治武功、还是军法谋略，皆是当世一等一的奇才。若不然，又怎么会刚过弱冠之年，便已是名满天下的将军，武功更是踏入先天之境，连前任武林盟主都被他击杀。

是以面对苏晓暧的挑衅，夜痕都懒得搭理。

苏晓暧为了挽回面子，自顾自的说道：“听好了，我先给你出个简单点的。天下夫妻，不管好坏，夫妻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你说，这个共同点是什么？”

这算什么问题？

夜痕看着一脸嘚瑟的苏晓暧，眼内多了几分恼怒。虽然他也好奇问题的答案，可天生凉薄的性格让他选择不语。

“想出答案了没有？”

苏晓暧一脸狡黠的笑着。

“哼！肤浅！”夜痕冷冷的呵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