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暧伸手抢过夜痕手中的碎布条,在夜痕诧异的眼神中,怨念叨叨的说道:“你们这些人还真不怕死。包扎个伤口,也不用酒精消毒,就不怕感染吗?”
“知道吗?要是得了破伤风,分分钟要你的命。”
“伤口是你这样包的嘛?要扎紧近心端知道吗?不然会多流好多血!”
苏晓暧一边说,一边熟练的给夜痕包扎。
夜痕怔怔的看着苏晓暧,等到全身伤口包扎完毕,整齐有序的扎带比他军中军医包的都好,还有苏晓暧说的什么感染、消毒、近心端……
“好了!虽然没酒精、碘酒什么的,不过将就一下还是可以的。等咱出去了,找个地方,我用酒给你消消毒,再找点针线帮你缝合下,上点药,保证你恢复的很快,还不会得破伤风。”
苏晓暧包扎完毕后,猛地拍了夜痕肩膀一把。
她故意拍在夜痕伤口上,就想看夜痕吃痛的表情(谁说医生不会整蛊人?)
然而夜痕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的问道:“你真精通医理?”
“哼,本姑娘早就说了,单以医学方面的知识,我要说第二,这世界上没人敢称第一!”
穿越过来,苏晓暧感觉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她有着领先这个世界数千年的医学知识。虽然这个世界有武功,可她才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超越未来的医学技术。
夜痕盯着苏晓暧的双眼看了看,忽然起身:“那些金叶子都是你的了,我们走。”
“真的?金叶子都给我?”
死里逃生后,苏晓暧再次露出小财迷的眼神,一听夜痕说‘金叶子都是你的了’,苏晓暧急忙捡起地上的金叶子,紧紧的攥在手里:“你可别反悔,这可是好大一笔钱呢。”
“……”
背对苏晓暧的夜痕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心中再次怀疑:莫非我镇守锁天关的这三年,濮阳宇开始削减文臣的俸禄了?区区几两黄金,在堂堂的丞相千金眼中都是好大一笔钱?
苏晓暧正为平白多出十几片金叶子高兴,漂亮的大眼睛眯成月牙:“嘻嘻,发财了发财了,姐妹也是有钱人了。”
说完,苏晓暧又感觉自己这样不好,对夜痕叫道:“喂,我可不是白拿你的钱,这些金叶子就当包扎你伤口的费用了。等进了城,我再买点好酒和棉纱,重新给你包扎下。”
“随你!”
夜痕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山下走去。
苏晓暧跟在后面,步履阑珊:“咱们就这样走回去吗?那要走多久?你就不能像刚才那样,带我飞下山?”
夜痕不语。
苏晓暧嘀嘀咕咕的说道:“哼,有伤就有伤,装什么高冷啊。”
在夜痕的带领下,苏晓暧怨念深深的跟在后面,深一步浅一步的,艰难的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
她现在很饿!
任谁吐的胆汁都出来了,也会饿吧。
然而夜痕没有一点休息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脚步沉重,没有先前的轻盈。
苏晓暧看着夜痕孤独的背影,她不明白——这个性格怪癖的家伙到底在坚持着什么?明明都伤的那么重,却连最起码的休息整顿都不愿意。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不过半个小时,寂静的山林突然喧嚣起来,有杂乱的人声鼎沸,脚步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