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张士发租住的房间,一家四口殷勤备至。原本一直瞧他不上,一见面就尖酸刻薄的婶婶,这个时候也变得热络起来。
端茶倒水,为张成拿碗盛香锅。
一家老小笑呵呵地看着张成将一大盆的麻辣香锅吃下去。
当看到张成美美滋滋地吃完后,所有人(除了张成)都舒了一口气,仿佛计划的事情上终于有了着落。
吃过早餐,张成打着饱嗝,为张士发付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后,就来到工厂督促员工干活儿。
对于加工厂,他已经没有别的想法。现在的他,意识上处于时好时坏的状态。
王月梅见张成的肤色已经有所恢复,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另一套用来缓解肌肉腐烂的药水。只不过这些药水,用了一种化妆品的外包装。
工厂里的工人,早就换了一批。因此对于这个老板,这些从未与张成合作过的,都以为他是个五十岁的中年人。
中午的时候,王月梅用拉衣服裁片的推车,推着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衣服。
张成看着她堆得那么高,不由得感叹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
这一车裁片,是针织帽子衫的里外帽,由专业的拷边工缝制。因为工序简单,做得快。王月梅打算给员工多拉一些放在身后,那样就不用来来回回走跑了。
看着这个能干的女人做着让人惊叹连连的事情,张成心里由衷的佩服。
是中饭的时候了,既然王月梅送给自己这样好用的护肤水,怎么也得请她吃个饭。
临走时张成对正在推车的王月梅道:“王姐,一起吃个饭吧!”
王月梅停下车回道:“不用了,早上起来炖了一只老母鸡,就是为了中午回去吃的……你还是……”
话音未落,头顶上堆得高高的裁片摇摇欲坠。
“小心……”,一直看她干活儿的张成惊呼道,同时身体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张成一个箭步,跑到王月梅身边,用力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哎呀!”王月梅抱着差点撞到拷边机上的脑袋,惊呼出声,趴在地上神情十分痛苦。
当痛感消失后,回头看倒下来的裁片,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而张成,却不见身影。
员工们早就已经下班吃饭去了,此时车间里只有王月梅,还有被压倒在衣服裁片下,生死未卜的张成。
今天对王月梅来说,反应已经迟钝了。她知道,这是因她帮助张成,而惩罚她的结果。
利用远程遥控,在她身体芯片上,修改数据,减慢了身体里的反应功能。
又慢了一拍,当王月梅想起张成与她不是一类人后,才后知后觉地想着抢救。
“你怎么那么傻,我是需要你救的吗?”
这一车的裁片,可是将近两万万件衣服的里外帽。这么多的东西压在身上,恐怕受伤不轻。
但是当王月梅扒开所有的帽子,却发现张成已经歪着脖子,神色痛苦地卧倒在地上了。
仔细一诊断,他的脖子已经被掉落下来的裁片压断了。
“不,你不能死……”活了七八十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了救她奋不顾身,付出生命的代价。
王月梅本就是个知恩图报,有仇必报的人。
她赶紧启动身体的紧急医疗包,从腰部拿出呼吸机给奄奄一息的张成戴上。然后趁着没人的当儿,启动平成移动空间,将张成转移进去。
做完一切后,王月梅用意识抹除监控里的画面,清除电脑里数据。同时擦去地上的血迹。
一切恢复原样,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