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里,男女老少看见眼前一幕都纷纷驻足。只见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追着一头面目可憎的驴子一路狂奔,那男人嘴里还不停喊着“塞班~塞班~”,可就在每次快追到驴子时,那驴子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砰”的一脚就将后面男人踹翻在地,周而复始。
首辅府内。
容修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宛如一只优雅的波斯猫。淅淅沥沥的阳光透过肥厚的芭蕉叶打在男人月华的白袍上,显得更加柔美。男人伸手遮挡阳光,狭长的眸子似潺潺春水,薄薄的唇有些发白。阳光映在男人如玉的面庞上,仿佛一副远山青黛的水墨画,让人如沐春风,见之不忘,思之若狂。
玄一表示他看傻了!他曾一度幻想过要是自家主子是个女人,他一定会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做一个痴郎!好吧,他承认就算这样主子也不会多看他一看眼!打消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后,话说他这么一个大老爷们竟然一个子的月例都没有,想讨个老婆人都还嫌自己穷!
心里妈卖批的玄一,努力的维持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随后严肃恭敬道:“大人,永宁侯已经出狱了,如今正骑着一头叫塞班的驴往回走。”
容修拿起白玉茶盏,轻抿一口,微微勾起的唇角表示他现在的心情极好。
玄一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道,砸了人家的府,吓跑了人家的面首,还美其名曰:本大人致力于为永宁侯家庭幸福和后宅安宁作出贡献!天呐!这是人干的事吗?话说永宁侯也是个冤大头,这才坐了几天牢回去之后发现物也不是,人也都飞了,还不得被气死!
玄一想着也没过脑子,脱口而出道:“我怀疑永宁侯会记恨您,并且会实施一些不好的报复行为。”
容修仿佛丝毫不在意一般,语气淡淡道:“如此甚好,人总是需要发泄情绪的。”
玄一表示要不是您人家怎么会暴怒,又怎么会需要发泄情绪?他知道,但他不说。说了这世界就不美妙了,毕竟他还没娶媳妇不是。
玄一禀告完就要退下时,一道如天籁般动听声线在他耳边响起:“玄一,你又怎知永宁侯会记恨于本大人?”玄一沉默了,这难道不是是个人都知道的吗?哦,你砸了人的府逼走了人的面首,人不恨你就鬼了。
…
一路上演着追逐与被追逐的某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凌灵翎看着那四个黄黄的大字“永宁侯府”瞬间泪奔了,摸了摸一旁驴子的脑袋道:“这才是我们的家!”这次也不是完全没收获,最起码还弄了个驴子回来不是么,凌灵翎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拉着驴子正往进走的凌灵翎,与背着大包小包正准备往出走的如花打了个照面。
不等凌灵翎开口,如花转头一溜烟的就跑不见了,再回来时手里空空荡荡。随后牵过凌灵翎手中的驴子道:“侯爷这驴子甚是可爱,有名儿吗?”
凌灵翎瞪了一眼如花那张丑脸,切齿道:“请不要试图转移话题,花儿这是要惨无人道的抛弃爷然后在冷酷无情的离开么?”
这提着大包小包不是准备跑路是干嘛?要不是她回来刚好碰见,这会都天高海阔任鸟飞了!还有她一路过来怎么没看见几个人?平时她一回来不都是上赶着迎接的吗?
“爷,人都跑了!如今府里只剩下十几个还没来得及跑的丫鬟护卫了。”如花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在说“你蠢啊!别人都走了,我不走等死么?”
闻言凌灵翎只觉得快被气死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都是墙头草。她不就是蹲了几天牢么?又不是死了,搞得她好像再也回不来一样!
凌灵翎越想越气,磨牙道:“尼玛!老子还没死呢!竟然一个跑的比一个快!走都给老子走!”说完,凌灵翎感觉自己被气的脚步虚浮,眼冒黑星。
如花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被气的后退了好几步的凌灵翎开口道:“爷,还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凌灵翎不断拍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气,害怕自己就此背过气去,“你这不当讲的都讲了,你倒是给爷说说还有啥是不当讲的?”
“我们的院子被人砸了…爷…你怎么了?爷…你别吓我!”如花看着被气晕凌灵翎顿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