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巷,凌灵翎坐在树上翘着二郎腿,偶有几只爬在她脸上的飞虫被她取下来捏在手心,轻飘飘的吐出一口气给吹跑了。
她可是从一大早就在这儿监视着柳生,奈何这家伙天还没亮,卯时就出门了,她来的时候柳生都已经都走出巷口,没有了下手的机会。
傍晚,凌灵翎在树上打着盹,不知哪户人家在酿米酒,浓浓的酒香入鼻,她吸了吸鼻子,顿时清醒了几分。
柳生身穿青色儒衣,手中提着一个木制书盒缓步而来,似乎是刚刚下学的样子,巷子中偶尔有几个男子走过,与柳生笑谈几句,相互作揖,方才离去。
凌灵翎暗道,这柳生可是个两面三刀的,对他不了解的,还真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了,实则就是个斯文败类。
柳生一进门,一个美娇娘便闻声出来
柳生手指轻柔的拂过美娇娘的脸庞,,温柔的开口:“诺儿,可是想夫君了?”
美娇娘一脸害羞,嗔怒:“夫君别在打趣妾身了,妾身要生气了。”
凌灵翎脚尖轻点飞身而下,稳稳的落在院内,随后一脚将门踹开。
凌灵翎看着面前的活春宫,心中怒气翻涌,随后身形一闪就来到床前拎起柳生,重重的扔到地上。
凌灵翎眸色暗沉,冷声道:“柳举人好大的艳福,月瑶才死了几天,这么快就纳上美妾了!”
说着眼神飘向了床上吓得不停哭泣的女人:“我当是什么绝世佳人呢,不过是个粗鄙丑陋的货色。”
柳生赶紧抓起地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随后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这远近几里最美的娘子,到了永宁侯嘴里,怎么就成了粗鄙丑陋的货色?那天他在公堂之上见过永宁侯也就有了印象,看起来永宁侯来者不善,应当是来找他麻烦的,他可得小心应对。
柳生收敛情绪,恭敬道:“侯爷您深夜造访小生的寒舍是为何事?”
凌灵翎面色一凛,眼神冰凉的看向柳生,慢声道:“你说呢?”
凌灵翎手中的匕首滑落,夹杂着内力狠狠地扎入柳生大腿。
柳生惨叫一声,低头看向自己腿上的血窟窿,顿时痛的面色扭曲起来,不断地向后移动,试图逃离眼前之人。
凌灵翎一步一步地走向柳生,仿佛地狱的修罗,冰冷的声线响起:“柳举人这就怕了,杀人的时候都不说害怕,现在怎么能害怕?”
凌灵翎蹲下身来,把试图逃离的柳生一把拎起来,又一次狠狠地砸向地面。
后又拔出插在他血肉之中的匕首,手起刀落,挑断了柳生的手筋脚筋,柳生痛苦地“嗷嗷”惨叫。
凌灵翎拽过柳生的衣袍,擦拭着她染了血的匕首,冷声道:“本侯素来听不得吵闹,就擅自替你做主,将你这腌臜的舌头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