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人家直接派的兵来的,民不与官斗这是古来底层社会民众的恐惧,对于只要是芝麻绿豆大的官百姓都怕的不行这个根深蒂固的思想,殷家也真的不敢再争辩和耽搁,一群人抬嫁妆的抬嫁妆,送亲的送亲,都去了村口。
而村里人早在殷家张罗的时候就知道殷珍珠今天要被接走,这边一行动跟着看热闹的村人也全都涌到了村口。在看到村口穿兵服的大头兵后,本来热热闹闹,叽叽喳喳地村人瞬间像是鸡被掐了脖子,场面顿时安静。
从这也可以看出下次的百姓对当官的到底怕到了什么地步!
来接人的大头兵只有两个人,坐在一辆骡车上一个手拿鞭子无聊的嘴里叼枯草,一个拿着刳刀在擦拭。看到人来了,其中一人吐掉嘴里的草,“草,特妈的怎么那么慢,老子还等着回去喝酒睡女人,竟然让老子等这么久!”
众人:“......”
殷家众人:虽然想过这做妾不容易,可真没想到连来接亲的人都这么不堪!
见众人还在呆愣另一人也不耐烦,吼道,“还愣什么愣,人呢?赶紧上来走了,再耽搁还能在天黑前回到镇子上吗!”
两人的一顿吼将本来见官就怕的众人更是吓得谁都不敢再吱声。柳芽儿见她需要的效果差不多了,这时候才站出来。
“让两位官爷久等,这五姨娘这不是来了。”指着被她大哥背着的殷珍珠笑着道。
两个大头兵见要接的人还盖着盖头,被人背着,身上却穿着粉衣,嗤笑,“还弄得跟真的出嫁似的。”讽刺了句又道,“既然人到了就赶紧上车走,别耽误了孙大人洞房花烛。”
殷珍珠要做妾的那位姓孙,孙伍长,这两人都是他手下的兵。
伍长,在军中的军衔中五人为一伍。所以,这姓孙的官职也只是带领着手下小小的五个人。可是,无知的乡下人不知道,只要是能称为大人的他们都怕。两人一催促,殷槿众人也不敢再耽搁,殷珍珠的大哥殷起背着将人送上车。后面抬着柜子正要也送上车,被拦住了。
“哎哎哎,这什么东西?怎么什么东西都往这车上放。”
殷起:“官爷,这是给舍妹的嫁妆。”
“什么破烂玩意,还嫁妆!这做妾的规矩不知道吗?妾,哪来的嫁妆。行了行了,赶紧滚蛋,别耽误爷们赶路。”
“这、、、”
殷起还要再说说,后面一直没说话的庞氏上前拉住了人,对殷起无声的摇摇头。而随后跟着上了车的柳芽儿则是讥笑了两声。
她从早上就知道殷家弄的动静了,为了那破柜子,听说还是去村里人家借的,她是故意不说,就为了看殷家人的笑话的。
庞氏当然也看出了柳芽儿的坏心眼,此时心里只恨殷珍珠有眼无珠,却脑子,信了这害人精。可已经到了这时候再埋怨殷珍珠也没用,此时只能上前商量。
“两位官爷既然不让带那就不带上了。只是,不知道贵家大人姓啥?家住在镇上的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