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前走着。纪沛川道:“这毕竟是杭州,看他那穿着家境也不错······”
“若是担忧这些,我还教训他做什么。”罗子蕴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优柔寡断。”
纪沛川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罗子蕴又道:“我本以为你是个端方君子,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空有其表罢了。”
“罗姑娘,纪某认为这不是优柔寡断,姑娘不要空凭一时之见便妄作判断。”纪沛川从不认为自己为人处世之中有优柔寡断之处,颇为不满,辩解道。
“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随你的便。”
罗子蕴哪里听得进辩解,随口敷衍了一句。
纪沛川声音沉静道:“罗姑娘,纪某方是好言相劝,罗姑娘若是觉得不入耳,便罢了。”
罗子蕴听这语气应是不高兴了,她看了一眼他,纪沛川仍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罗子蕴叹了口气道:“某些时候我真是捉摸不透你的个性,我听你刚刚那语气明明是不高兴了,可脸上还是一副不喜不怒的样子。何必呢,不高兴便不高兴,让人瞧见了又怎么样?”
纪沛川面无表情,不答。
罗子蕴心道:得,真生气了,不就是说他优柔寡断,这有什么的。被人欺负了就要还回去,这不是应该的吗?
两人都默不作声,一直走到花市尽头,是一片湖,湖边一排的长柳,到处是轻飘飘的柳絮,湖边有两个站着的人,罗子蕴一眼就认出了,左边那便是罗镜贤。
罗镜贤也看到了他,疾步走到她面前,皱着眉道:“你怎么不见了?有没有遇到危险?······你打人了?”
“哎······你怎么发现的?”罗子蕴惊奇地很,罗镜贤无奈道:“你脸上写着胜利呢。”
纪沛川却正在此时发现罗子蕴右肩后边有血渗出来,想起罗子蕴被砍的那一刀,心便触动了一下。
其实姐弟俩都清楚,不过没有明说罢了。他忽然有些羡慕罗子蕴,有一个这样千般包容她的弟弟,也羡慕罗镜贤,有一个这样明目张胆保护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