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曈对上他的双眸,恰好被他按住右肩,白彻逼近她,“但是,不要想着出门,知道吗?”
语毕,白彻退开,嘴角带笑。
过了两天,林曈如愿以偿地“搬家”了。那是白彻以“必要措施”为由,在喂她吃了药,帮她洗完澡,换完衣服之后的事,林曈对此无太大的心理波动。
她一醒来,眼前呈现出一副完全不同的景象。
林曈侧躺在床上,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到了背后,便下意识向后看去。手腕的伤口差不多愈合了,因此手铐替换了伤口,手铐连接的部分扣上了一个圆环,而和圆环衔接的长锁链的另一端则固定在床头。
林曈紧盯着那一圈一圈铺在床上的锁链,随后有些费力地伸展双腿,试图让自己站起来,发现她的脚踝也被拷着。想起白彻又一次给她用药,尽管没有上次过量使用后的疲倦,但心中也升起一股不适感。
她曲起腿,再慢慢支起身体,这才开始环顾四周。房间装潢奢靡,往四周一望,有齐备的家具:电视机,梳妆台,沙发,衣柜等,床的旁边就是一扇落地窗之隔的阳台,而靠门的一侧还有一扇门,估计是淋浴室。墙壁涂刷着暗黄色花纹漆,床是巨大的圆形矮床。
能到这里,看来她“升级”了,林曈想。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床头柜,柜子上什么也没有,而下面四四方方的三个抽屉紧紧合着,是没有锁的。
林曈一只脚踩在床垫上,试图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但由于双手被反绑,加上床垫柔软,难免有些不稳。在她第二只脚踩着床垫站起一半时,就失去重心跌落回去。
林曈咬牙,干脆把身子挪下床,但她脚还未着地,肩膀就被绷直的铁链绊了一下,林曈一下失去重心,为了保护头部,她的肩膀磕到瓷砖地上。
“砰”的一声,林曈第十次问候白彻,所幸床板不高,至多出现一块淤青。她半个身子靠着地板,脚仍在床上,姿势十分不舒服。
林曈把脚放下床,脚掌抵住床板,把自己和床的距离拉开,这更加牵动了笨重的铁链,发出了长长的“吱吱”声。
就在这时,林曈余光督见斜对面的门被打开,顿时就停下了动作。
白彻关好门,把钥匙收在内口袋里,第一眼差点以为床上的林曈消失了,当他看向地面,又松了一口气,随即快步过去蹲下,就着林曈屈腿的姿势意欲将她横抱起来。
林曈把身体往床板缩,看着白彻横过自己膝盖弯的手,以两倍的速度站了起来,铁链又发出刺耳的声音。
白彻摸了摸鼻子,“摔到哪了?”
林曈快速道:“没事,你出去吧。”
白彻凑近一点看,确实没有外伤,他还是不放心,“摔到哪了跟我说。”
林曈有些不耐烦,“你把我手解开。”
“不行。”白彻转身就出了去。
林曈见他直接关上门,恨不得随便拿起一样东西砸过去。
等白彻端进来一个大盘子时,林曈已经盘着腿看窗外许久了。
白彻把盘子柜台上,拉过梳妆台的椅子,走到林曈面前,挡住了原本投映在她身上的光线。“今天我会喂你吃饭。”
林曈慢慢抬起眼,面无表情,“把我手解开。”
“换新地方的第一天,总得让你我都适应一下。”白彻解释后又反问,“你会听话吧?”
林曈两颊鼓动,好像在磨牙,而后她道:“当然,我随时遵守协议内容。”
林曈移开了目光,眼神对上那盘早餐,看起来像是在等待喂食。
白彻满意地端起那盘丰盛的早餐,“这是我特地吩咐管家做的燕麦粥,还有葱油饼。”
葱油饼是仅次于燕麦粥的存在,林曈道:“原来这里还有管家啊。”
“不然怎么在我没空的时候照顾你呢?”白彻白彻舀起一勺粥,把勺子背放到碗的边缘刮了刮,“外卖吃多了不健康。”
林曈咬住勺子,感觉到拉扯,她松口,“下次多放糖,难吃。”
“行。”白彻夹起切好的饼,林曈张口就咬过。白彻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咀嚼。
就这样一口一口的,白彻看着林曈吃光了碟子里的葱油饼,剩下的燕麦粥白彻拿下去让管家重新熬了一次,这才勉强符合林曈的胃口。
吃完早餐,白彻从床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外套。随后走到床头的柜子面前,拉开最顶层的抽屉,里面是两排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籍。“要是无聊了,可以看书,你应该都会喜欢的。”
接着他合上,又拉开第二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遥控器,“想看电视的话,可以自己开。”
白彻展示完了林曈可以进行消遣的用品,就直起身来,“我中午再回来。”
林曈盯着那两层抽屉,没有抬头看他。白彻最后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