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林曈继续挣动锁链,冷道。
“你要是再一拳挥过来,我可受不起啊。”白彻笑眯眯的。
“那你把我的手绑起来,这样总可以了吧?”林曈不耐烦道。
白彻走近,戏谑道:“好主意,可是我没有多的手铐或绳子了。”
林曈见他磨磨蹭蹭的,火气蹭蹭往上冒。白彻仍是笑眯眯的,见林曈越来越黑的脸,不慌不忙道:“我给你解开,你能保证不攻击我吗?”
林曈恶狠狠地盯着他,憋了半晌道:“我保证。”
知道白彻有意而为之,但她无疑仍处在被动方,需要掌握主动权的人给予“恩施”。
白彻低下身子,又摸了摸林曈的头,姿势极其像在抚摸爱犬。他道:“真听话。”
说完白彻调长链子,林曈获得松解后当真没有袭击他,反而立马跳开至安全距离。
“你可以出去了。”林曈指着门。
“好,但在那之前,你是不是需要对我表达一下谢意呢?”白彻引导着不想被引导的林曈,“毕竟照顾了你这么久,我总该有些口头报酬吧。”
林曈为了让他尽快出去,咬出两个字:“谢谢。”
“现在请你马上出去,我要睡觉。”
白彻这次十分干脆,拿起吹风机转身就走。临出门前还深深回望林曈一眼,这才带上门。
林曈重重呼出一口气,上去把门锁住,接着回到床上,把被子从头蒙到脚,之后一动不动。
鸟鸣青森,日光投进房内,床上隆起一团。
白彻拿钥匙打开门,意外地看见林曈仍在贪睡,被子的缝隙里露出一撮黑发。白彻放轻脚步,把早餐放在柜台上,悄声上前蹲下,观察被子轻微而均匀的起伏。
看了不知多久,白彻又一次意识到自己思绪飘然,回过神的他伸向被角,轻轻掀开一面。他看见了均匀呼吸,睡得安静的林曈,细密的睫毛不时抖动。
白彻许久没有与林曈如此近距离相对,他的呼吸也随着放轻,见林曈因侧脸睡而略有变形的嘴唇,白彻凝神,被蛊惑般靠近。
他的呼吸霎时变得有点急促,身子越俯越低,越俯越低。就在他的唇快要贴上林曈时,他的左肩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林曈手脚并用,两下便让他的手脱了臼。
林曈呵呵嘲讽两声,“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中招了啊。”
白彻脸上冒出了冷汗,右手捂着左肩,低头嘶嘶地喘气。
林曈的手搭上他受伤的肩膀,又大力按压一下,“难道教官没教过你不要轻易卸防吗?”
白彻猛地抬起头,看见林曈似笑非笑的神情,在痛苦与震惊后转为释然。
“哈....”白彻呼出一口气,突然扯出一个笑容,答非所问地,“这么做你开心吗?解气吗?”
林曈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为什么不呢?”
白彻发出低低的笑声,脸上残存的苦楚显得他笑容勉强。白彻摇头,一副投降的表情,“啊....差点就败给你了。”
林曈双手环胸,“你有空在这废话,倒不如去治治你的手。”
“你知道吗?”白彻扶着肩膀,直手成拳往柜面上用力按下,“如果是我....我不会这样对你。”
林曈瞄一眼他的手,看来他经常脱臼,她应该打别的部位。“你当然不会,不然我早就死一万次了对吧?”
接上关节后,白彻松动筋骨,仍有些酸痛,后续还需要专业人士检查一番。他神情缓和些许,“如果像你这么美丽的人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我会很难办啊。”
白彻这句话让林曈想起从前跟随陈赢谈合同认识的一个客户,谈判遇见瓶颈时他对自己说了几乎同样的话:“林小姐这样的美人如果有一分痛苦的表情,那可真是叫人难办呢!”后来据林曈了解,那人私下很爱与情妇们玩SM游戏,经常玩过火把人送进医院。
林曈提醒道:“你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白彻仍是笑,不作回答,转身拿起台上的早餐,“趁热吃。”
林曈慢吞吞地坐回床上,看着白彻忙碌的样子,忍不住冷哼一声。可是见白彻摆好早餐在床前直接坐下,丝毫没有离开的架势,林曈又道:“你出去,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