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很快倒完,白彻倏地松开手,眼里愠色不退,他冷道:“你吐一次,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吃下去。”
林曈咽下最后一口粥,舔去唇边的黏糊,她毫不示弱,反而咧嘴笑道:“好啊。”
白彻低头,阴冷地威胁:“或者你想让我撑开你的嘴巴,把胃管插入你的胃,这样你就没有机会吐出来了。”
林曈仰头朝着他的方向笑两声,没有说话。
白彻转身去洗了一块热毛巾,给林曈擦去颈部和锁骨的粥渍。
到了晚上,白彻仍旧拿一碗热粥进来。
他照例舀起一勺放到林曈口里,随后他快速把勺子抽出,用手掌捂住林曈的嘴巴。
“吞下去。”白彻的掌心传来林曈瞬间闭紧嘴唇的触感。
林曈自然是一点也不想触碰白彻的皮肤,便立马吞下,接着甩开头。
白彻却按紧了些,让她的头不能移动,林曈甚至感觉自己的嘴唇陷入牙齿,压得她难受。
“吞下去了吗?”白彻知道她已经吞下,却还是要问,“吞了就发出声音。”
林曈眉间隆起“川”字,她知道白彻这样反复引诱她回答问题的目的,可现在自己不说话,白彻便一直用那可恨的手掌压着她,她便极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白彻松开手,舀第二勺,重复第一次的动作,直到林曈说话,他才松手舀下一勺。如此往复,林曈终于忍不住,在白彻第十次捂住她的嘴前道:“我不吐出来,你不用再这样了。”
她听见白彻轻笑一声,似是得意,似是不满,他道:“这样啊,可是我就这样收手,未免太便宜你了。”
白彻将勺子放入又拿出,按紧她的嘴,“吞下去了吗?”
林曈恨不得将他的嘴割下来。
终于吃完一碗粥,白彻拿过胃药,倒出一粒在水中溶化了,端给林曈,“把这个喝下去。”
林曈没有任何动作,因为白彻马上捏圆她的嘴,自顾自地灌进去。林曈对那杯难喝的水抱有极大敌意,喝了一口就拼命转开头。
白彻把林曈的头拧正,强硬地道:“喝下去。”
白彻又卡住她的下颚,让她只能吞咽。林曈以为白彻又喂她喝奇怪的药水,在憋着呼吸喝完后转头便咬住白彻的拇指。
白彻恰好转头放下水杯,手还未完全离开林曈的脸部,便感觉指节一痛。他回头警告道:“松口。”
林曈咬得更用力,牙齿快要嵌入他的皮肉,在林曈尝到一丝铁锈味时,她的下巴被白彻咬上。
白彻丝毫不留情,像捕得肉的猎食者,衔住便不放了。两人的气息在近距离下交换,林曈马上松开牙齿,头往一旁缩。白彻却不放过这个机会,直到确定林曈的下颚能留下印记,他才离开。
林曈看起来很不服气,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下巴斜着一个深深的上牙印,令她想动却动不得,等那阵疼痛缓过去后,才将下巴抵在肩上来回摩擦。
白彻摩挲着拇指上凹凸的牙印,舔了舔嘴唇,悠悠道:“你要是再袭击我,我可是会‘以牙还牙’的哦。”
林曈胸口盘着一股郁结之气,擦过数次的下巴仍残留着的刺痛甚至微微湿润的触感无一不令她反感。
白彻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见他的娱乐时间到了,便对林曈说:“我说了这么多次要听话,你总不会不放到心上吧。”
听话,林曈近日来听得最多的一个词,她的声音毫无波澜,“我听话,你又会怎样。”
“你听话,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林曈几乎要大笑出来,她终究是忍住了,道:“我本来就不是个听话的人,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白彻很干脆地回道,“所以你才会在这里。”
林曈假如能看见白彻,她一定会用最不屑一顾的眼神,“我真同情你的心理变态。”
白彻呵呵一笑,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