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彻端着一盘食物进门,放在柜面上。
“......为什么有这么多东西。”林曈盯着那明显是两人份的食物,希望白彻的回答不是她所想。
“我们一起吃。”白彻把椅子拉开坐下,笑眯眯的。
林曈看白彻将一碗粥推到自己面前,他则拿起筷子夹了一旁的红烧肉吃下。林曈接过勺子,搅动碗里软烂的大米和南瓜,慢吞吞地一勺一勺舀。
白彻吃完一碗饭,林曈的碗也见底。白彻问:“还喝吗?”
“不用。”林曈晃了晃锁链,“我想上厕所。”
白彻手伸向床板后,指纹匹配开锁,“去吧。”
林曈一步下床,快速走向浴室,白彻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门被关上。
白彻坐在床边等了五分钟,林曈终于开门出来,她的额发湿水,看起来像大汗淋漓一般。抓过柜上的抽纸,林曈擦干脸上的水珠,听见白彻用打趣的口气道:“真是个爱干净的人。”
林曈将纸巾丢到餐盘上,转身便上床坐定,撇了他一眼,“能洗澡,才算爱干净。”
白彻将她的锁链调短,故作惊讶,“你在跟我谈条件?”
林曈踢开被子,“想洗澡是正常生理需求,不是条件。”
白彻同意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把药吃了。”
他从餐盘角落捡起那团纸,将纸张完整地拆开,倒出里面的药,林曈爽快地抓过吞下。
“别噎着。”白彻刚想拿杯子,被林曈抢先拿去。半杯水喝下,林曈啪地将杯子定在餐盘上。
“我要休息了。”林曈背对白彻躺下,将被子蒙过头。
白彻摇头,无奈笑笑,端起盘子离开。
白彻半个下午都待在书房处理公事,最近新谈的合作有许多零碎事务需要他进行核对。等他摘下眼镜,疲惫地按压眉间以结束一天的工作后,看了看时钟,四点十分。
白彻打开门,发现林曈没有在睡午觉,已经坐起来活动身子了。林曈只是瞟了他一眼,就继续活动。
阳光正是渐渐弱下去的时候,室内的日光由亮金变为澄黄,柔和而均匀地铺洒在每一个角落,白彻在林曈转头间望见她额上颈上晶莹的闪烁。
“很热吗?”白彻走近,“要不要喝水?”
林曈随意抹了抹渗出的汗,“有吃的吗。”
“想吃什么?我让管家做。”
“葱油饼。”
“不行,太油了,也不好消化。”
林曈翻了个白眼,被白彻捕捉到她的这一神态。白彻道:“吃点容易消化的。”
“我的胃不需要娇养,”林曈抬眼反驳,“粥喝多了,会影响正常的消化。”
白彻道:“你的胃也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所以不行,我让管家给你做芋头粥。”
“那我不吃了。”林曈晃动锁链,一边的嘴角微微向下,“我要上厕所。”
白彻开锁,等林曈关上门,他走到门外,吩咐保镖煮好芋头粥。
时针走向五点整,白彻端着两人份的食物进门。
林曈将碗里四方的芋头粒舀起又丢下,反反复复,不见吃一口。
“里面有你喜欢的燕麦。”白彻见她一副嫌弃模样,觉得煞是有趣,“确定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