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正要启动,云笺的喋喋不休才刚开始便听到外面有人喊这是谁家的孩子!
云笺掀开窗帘探出脑袋一看,一愣:“虫子哥哥——”
也没等崇溪问便冲出马车,好在叶家亲卫眼疾手快顺势包住了小身躯,就连叶鸯也不由惊出一身汗,一个不注意这小祖宗就不安分了。
“你要走了?”忡子离一早就躲在太守府外,好在离太守府不远,本来是要找云笺的,谁知却看到她正要走了,这才一急之下冲了过来。
云笺方才想起还没和虫子哥哥告别,本来因为溪哥哥也在而喜悦的心情不由也蒙上了离别的忧愁,她想了片刻,于是将手腕上的一个月牙形玉玦扯了下来:“子离哥哥,这个给你,你......不要忘了我......”
子离默默接过玉玦,摸着还带着的余温,本就不擅说话的他变得更沉默,而崇溪却有些两眼冒火:“你是谁,就你这身份也配和归云说话!”
子离看了眼马车上的孩子,年龄和他差不多,不过因为生在富贵人家,不但长得比他高就连起色也比他好了不知多少。
“溪哥哥,”云笺有些不喜欢崇溪的态度,“子离哥哥就是我和你说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可以凶他,”又对子离说,“我们不理他,子离哥哥,归云要回去了,等以后归云再来岑州时来看你。”
沉默的人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好,我等你。”
原来那个人就是太子崇溪,果真连名字都带着水,看来皇帝对他十分喜欢。不过那又如何,他看了眼手里的玉玦,心道归云,再等我几年,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崇溪不喜欢这个叫忡子离的人,十分不喜,也不知什么原因,就是觉得这个人像是他的天敌,事实证明,很多年后忡子离的确成为了崇溪无法超越的人。
不过现在还是个孩子的他就觉得自家归云妹妹的心里除了他又多装了一个人,让他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连叶鸯知道后也觉得十分可笑,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吃醋了。
回来的路走得很快,叶鸯忽略了自家宝贝和太子殿下想要游玩的请求,示意马车日夜兼程地回了画临城。
当画临城城门出现时,他总算是放下了提着的心,然而才入城门就看到贺敬领着一群侍卫,神色肃穆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