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笺因噩梦惊醒,崇溪便想着要带她去外面走走散心,而云笺醒来后并没有说起梦中的情景,皇后觉得在外面跑跑就能忘掉了,便也没有阻拦他们。
“溪哥哥,我们不能再往前面走了,”云笺拉住一脸兴奋的崇溪,“在往前就要到御书房了。”
后宫不得干政,所以后宫女子不能来前殿,即便是皇后找皇帝也要通过层层禀告。
崇溪却一脸无碍地看着大门紧闭的御书房,贼兮兮地凑到云笺耳边:“归云,我带你去个地方。”
云笺一脸疑惑地跟着他走,却见崇溪站在一个假山洞口。
崇溪指了指里面:“你相信吗,这个洞的另外一边就是御书房。”
两个小人儿手拉手进入山洞。
相比较孩子间的无忧,御书房见却充满了沉闷与肃杀,这与外面的明媚恰恰相反。
偌大的御书房唯有几声呼吸清晰可闻。
“溪哥哥,他们在干什么呀?”云笺和崇溪挤着身子看向圆孔外,这里是山洞的尽头,也是御书房的耳室,只是从正门走却是看不到这间的。
云笺看着一屋子的人,有跪的、有站的,皇上阴沉着脸坐在上位。
崇溪也不明白,之前父皇还笑嘻嘻地跟自己说要照顾好云笺妹妹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可怕。
“皇上冤枉——”皇帝坐前,振国将军兼兵马大元帅秦枫跪在地上求饶。
皇帝一侧是左相韩文杰,头微侧,并没有说话,另一边,是太史公苏桐,手捧史册,墨迹未干。
叶鸯则是站在下方,低头沉思,双手交叠,覆于身前。
云笺看到皇上将一封记载秦枫通敌并陷害前护国大将军慕越安的罪证递给叶鸯,企图看清叶鸯表情。
叶太傅面无波澜,只是扫视一眼,平静地犹如无风水面,只是有些质疑:“不知是哪位交给皇上的?”
皇帝皱眉,似乎对自己的猜想质疑了:“朕并未注意,是贺敬看到此信。”
贺敬是朗帝一手提拔,所以只忠于崇央:“奴才今日按例巡视皇上所经之地,待走近御书房时却发现一个黑影,而御书房大门却敞开,奴才看到一封信被钉在九龙柱上。”
此时崇溪却拍了拍云笺的肩膀,小声说:“归云,我们还是回去吧。”
云笺不懂大人的事情,点了点都便转身离去。
只是在她转身的瞬间,本能地感受到了朗帝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