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老指着草说:“本来我不确定,可叶小子说是从岑州那边带过来的也就能确定,这东西叫离心草,喜阴湿,长在山背,岑州尤其是靠近风离那边环境特别适合它的生长。长期小剂量服用会导致心脉萎缩而死,但若突然大剂量摄入变会因血脉堵塞,头晕窒息。”
“这么毒的药,官府怎么没有下令除去过?”韩文杰不由奇怪,皇上曾不止一次下令管制毒性巨大的草药,怎么单单只漏了这一种。
“此药虽毒,但解药也十分好寻,就是它落下的籽,”七老在一个毫不起眼的抽屉中取出一棵早已风干的离心草,“看,这就是离心草,但普天之下知道它有剧毒的人并不多。”
这说明什么,三人互相看了看,默契的没有多说。
回府的路上三人无法掩饰下震惊,心底一股不好的预感陡然升起,此事在淫侵权势数十载的朝廷官员心中稍加揣测就能知道幕后之人有何居心。
而此时,极大的震撼也让他们忽略了身后两个鬼祟之影。
自皇宫回来,云笺心中郁郁的,小孩子的感觉特别敏锐,所以朗帝一刹那的杀意并没有被她忽略,可她也不能将此事说与爹爹听,况且谁会相信一个四岁孩子的话,而朗帝的圣旨就像一道刺,在她心中越长越粗。
今日的叶府似乎比平日忙碌,外面有不少喧哗,就连内院也跟着有些浮躁。
云笺蹬着小腿跑向前院,却被告知爹爹有令,今日不能出内院。
“奶娘,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小女孩儿对危险总是特别敏感,云笺直觉上有不好的事发生。
奶娘得到老爷之命,今日不得让小姐出内院,只好哄着她:“小姐,奴婢也只是听说好像朝中又有人犯了事,今日老爷和很多大臣一起回府,现在正在商量对策。
也不知云笺有没有听懂,但是犯事二字却落入她耳中。
许多天没有见到崇溪,她有些想念,可一想到崇溪有了太子妃,而她或许又变成一个人,心里变得极为不安。
正在此时,院墙上出现一个小脑袋。
“归云,归云——”
云笺一抬头,发现是崇溪,不由咧嘴一笑:“溪哥哥。”
崇溪趁着今日父皇忙碌,偷偷躲开侍卫,也亏得他身形小巧,换了装后没人发现。
“溪哥哥,你怎么来了。”归云将崇溪身上沾的树叶枯草抹去。
崇溪拉住云笺的手:“归云妹妹,今日我听说苏大人犯事,一家被贬平州,所以我心里一急就想来看看你。”
苏桐是叶鸯的师兄兼好友,他犯了事,朝廷内许多人也在猜测叶鸯是否会牵连,就连五岁的崇溪也不由担心。
云笺没有反应过来,她没有贬官的概念,只知道桐叔叔家迁往平州后就很难见到了。
“一定是有人陷害,苏桐一家世代衷心,怎会谋害父皇。”
“皇上又怎么了?”云笺发现,她的世界似乎被这堵墙隔开了,不过幸好她的溪哥哥并没有被隔离。
崇溪一拳捶在泥地上,恨恨说:“昨日父皇晕倒了,太医才诊断出有人暗中下毒,幸好父皇无碍,可那贼人却将一切嫁祸于苏家。”
皇帝昏迷,秦枫带着御前侍卫调查此事,最后在城东弄堂小居处查出白色粉末,并将七老捉拿,苏桐被贬。
云笺这才知晓始末,即便圣旨言明,可她却不相信桐叔叔会谋害皇上,一定是有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