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傅,”现下,她唯一能仰仗的只有他们,“照顾溪儿,他还小,他不应该被卷入这些龌龊中。”
叶鸯叹声而道:“娘娘,皇上不会对殿下下手,下官亦会教导他,只是经此一事,我与左相的权利必然会被削减,娘娘,你难道还不曾想到自己是被利用了吗?”
本该在边境的离心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画临城,更何况还要传入宫中。如果没有接应的人,没有懂药理之人,更重要的是当年之事旁人清楚的也就几个,除去他们,这个在其中起了牵引作用却又能脱离事外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好猜不过。
“没有证据,我们怎么指证?”韩文杰默不作声许久才捶了一拳说道。
是啊,没有证据,叶鸯苦笑,他也无法动那人分毫。
“我记得傅家和苏家是姻亲吧?”叶鸯问。
韩文杰点头:“是啊,苏夫人和皇后,不,前皇后可算是堂姐妹,也难怪......”苏家失势也在常理之中。
“秦家的二爷叫什么名字?”两人一路走回府邸,途中路过秦府,叶鸯忽然问。
韩相随即了然:“秦二爷早已被逐出秦府,好像是秦家太爷在时就被逐出门了,大约是叫秦阳吧。”
朝堂之上,朝中官员清楚的感觉到了朗帝身体的变化,经过此事,他越发憔悴,虽依旧谈笑风生,可身子骨到底没有以前这般硬朗。
叶鸯看在眼里,却无法说,他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而朗帝这位掌权人正在慢慢失势。可他看着这一切发生而不能出手阻止,非但他不能阻止,就连韩相、苏桐等人也只能等着事态发展,因为他们的命掌握在上位者手中,而上位者并不希望他们过问此事。
对外传言朗帝遇刺在太史公苏桐被贬平州之后草草结束,但不管外界传言的是隆恩浩荡,还是苏桐运气好,叶鸯等人却越来越寒心。
几年来,韩文杰逐渐放权,手中已有大半权力分属六部,而叶鸯也只将重心放在教导太子上,云笺经常跟着爹爹进宫,崇溪听课时她也在边上学习。
十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变得成熟稳重、羽翼渐丰,太子崇溪得到太傅用心教导,并在朗帝崇央的允可之下开始涉政,并逐步培养自己的人。
朗帝自知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而太医束手无策,太子虽未及冠,可也能执掌一方。
昭平三十四年三月,皇帝下旨,太子崇溪与太子妃秦寒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