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临大街人群鼎沸,此时却被拦隔于两旁,中间是朗帝御前侍卫队,足足有五十人的队伍神色戒备地盯住马车,气氛在肃杀中变得沉寂。
马车静静伫立在大街中央,前方是画临城城门,马车只是普通的马车,可但凡有眼力的一看便知这车来头不小,通体雪白的骏马昂扬着头,更难得的是即使预知凶险临近也不见得惊慌,要知道动物对危险的反应最为敏锐。
侍卫队队长秦翎也不由为这位驱车男子感到震慑,他奉命拦截马车是皇上亲下圣旨,车上两位极有可能是刺杀秦家嫡出小姐的凶手,可他既然能成为皇帝御前侍卫队队长,自然也是有几分眼力的,而凭着多年的经验与谋思,这两位姿态悠然的人与凶手不可能扯上边。
车上男子跳下马车,侍卫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只是当他们将要戒备时这股压力却又消失无踪。
“何事?”
车内的人似乎也感觉到气氛不对,车帘扶起,他的眼神有些迷蒙,看向车外唯一认识的人:“子离,发生什么事了?”
子离摇了摇头,眼神却并不离开秦翎:“不知我与兄弟犯了何事,劳驾陛下身前的红人特意在此等候。”
秦翎一愣,随即幡然醒悟,身处高位多年,朝中权贵他几乎不惧,可从未如现在这么恐惧这双眸子,他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可皇上手中的证据又很明确地指向叶府,也正是秦家大小姐暗中透露才知马车上的人与叶府有关联,莫不是他所查方向有误?
秦翎慌忙他推开一步,不知是何缘由,即便是知道这位叫子离的男子只是一介布衣,可他依旧没来由的从心底里为之臣服。
“末将奉命追查秦家大小姐秦寒遇刺一事,还请两位能随下官走一趟。”
“秦小姐遇刺?”另一人挑眉,眼带嘲讽,觉得此事过于荒诞,“莫非大人觉得此事与我和子离有关?”
子离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紧紧看向带头之人,语气凛然:“我看不仅是与我们有关,与叶府也脱不了干系吧?”
秦翎心中一紧:“二位果真与叶府认识?”
此时就算事不关己如初月也幡然醒悟,他们已经踏入了一个别人精心准备好的局,在这个局里,叶府是一颗必除的刺,而他们不过是顺便被利用的棋子,而布局之人借助苏家设宴,就连他鲜少入京也大概猜出是谁。
而偏偏他们没有办法。
“若说我们与此事毫无干系,你肯定不信。”初月无所谓地耸耸肩,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之样,哪怕对方已经对他起了戒心。
秦翎向身后吩咐一声,立刻有人出列将他们围住。
“两位是不是与此事无关请随我走一趟,”秦翎指了指一个方向,“等到了叶府便一清二楚了。”
白马飞驰,马车却异常的平稳,两匹骏马速度相当,侍卫队前后紧跟。
“是不是在想怎么为叶家妹妹脱罪?”初月看向进了马车后一直不语的兄弟,心里似乎也被蒙上一层无法脱去的尘,有些压抑。
子离看了看正坐在车架上的秦翎,显然是怕他们两会逃走,可即便没有他们,这一罪不会按在叶府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