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月长叹一声,同情地看了眼好友,将义父那得来的消息扔给他:“这是刚得的消息,岑州与平州交界处,距离风离国不过几里路,只不过我们现在的情况可不大适合卷入其中。”
子离眼前一亮,紧握地纸条仿佛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就像生命在这一刻再次点亮。
“兄弟,谢谢。”
他怎会不明白初月的意思,刚从画临回来,朗帝定然不会对岑州掉以轻心,更何况“慕清归”在岑州就足以让他以几万军队看守地界,而琳琅阁在此处太过显眼,只要他被人注意了便很快能传到画临中。
只是担心这许久才有了归云的消息,不亲眼看一看又怎放得下心?
子离的离去并没有让初月放下心中所忧,就连阑盺也看出来了。
“你怕他受伤?”
浑厚的声音惊起兀自暗思的人,初月忙道:“义父可是认识叶云笺?”
韩初月觉得阑盺并不是一个刻意会巴结讨好画临那群官的人,相反,他特别讨厌麻烦,而叶云笺不过就是个太傅之女,即便是与子离有那么点关系,那也是他忡子离的事,何况人家是太子倾心之人,他们这群江湖人插进去又是以什么立场?
没道理太傅之女落难时与江湖人扯上关系,这要将他们琳琅阁推上风口浪尖么。
阑盺怎不会知晓儿子担心的是什么:“叶鸯本是为父的好友,也是为父至今为止最为佩服的一人。”
果真如此,韩初月总算明了义父的意图。
“可是义父,您出手了我们便与朝廷牵连到一起了。”江湖人最为忌惮的莫过于朝廷,就算他们最后终会与朝廷牵扯,可能少惹的麻烦就尽量避免。
阑盺听闻却只是笑笑:“你以为我们逃得了吗,琳琅阁原本就在帝都势力中,可从没出去过,不过我也庆幸,或许我还能多个儿媳妇儿呢。”
韩初月却忧愁,他也希望子离能够抱得美人归,可天意弄人,在他们二人中间却插入了一个崇溪,只要崇溪一天不消失,叶云笺恐怕不会将子离放在那个位置,而最关键的是,即便有叶太傅的指婚,看得出来叶云笺也有抗拒,他们家这个木头还在较什么劲呢,人姑娘好像没那意思的说。
他悠然长叹,看向远方:“兄弟,你可要挺住哟。”
阑盺却在这个时候问了句:“去画临这么久,可有看到他?”
韩初月却在此时抹去了所有表情,眼神变得清冷可怕,真正有了一种肃杀的气氛:“不过是个无关之人,我关心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