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乎归梧要选择这么一处隐蔽之所。
“无碍,”子离安慰她,眼神也变得温暖,“没有内力的时候我也就和普通人一样,等调理后内力还会回来的。”
“子离哥哥,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云笺奇怪,为何自己离开的行踪会被他们察觉,从而引来杀手追杀;归梧救她实属巧合,那么为何这般隐秘的小岛会被子离发现,他有是怎么闯进来的。
归梧也曾跟她讲过外面绚烂怒放的桃花以包围草庐的态势形成一个天然且怪的阵法,阵法内瞬息万变,他得以参透才能进出无忧,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子离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懵懂间,两人已经达成一致,归梧在外侧护法,子离喂云笺吃下药丸后盘膝而坐,云笺浑浑噩噩被子离扶起,直到一股温热的气流在体内游转才幡然醒悟,子离已经开始运功疗伤了。
丹药在体内融化,也伴随着热量的灼升,汗珠逐渐凝聚,从白皙的肌肤上滚落,而云笺却浑然不知,只是体内的燥热让她感觉难受,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汩汩流动,有种不明的情绪正咆哮着往外冲。
“子离哥哥,我,我难受......”伤口的隐痛逐渐消失,转而是一股涌动的气息,狂热的似要冲出体内。
药性属寒,然而子离的内力却如汹涌的热浪,再是温和碰上寒柑也会变成滔天巨浪,所以此刻云笺体内就像有两股冷热交缠的气流在比赛,只是强烈而霸道的气息从丹田处涌上,却在云笺的喉头徘徊止步。
“子离哥哥,我......好像不能呼吸了。”脸上出现一抹不正常的红色,云笺斜靠在子离怀中,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却萦绕心中不散。
子离虽内力精纯浑厚,可毕竟对医理知之甚少,融化此药耗去了他所剩不多的精力,此刻云笺的轻靠也变得沉重。
可是他不能说,自他懂事以来从未向身边的人说过一句怨言。他总是小心地处理着周遭的一切,自小的独立就连慕温也不忍地叹息。
不过这次不同,他能忍着撑过去,可云笺不行,她身体虚弱,药性才起便已撑不住,这药性虽不至于强烈,可药效发作起来却颇为猛,就连归梧也被吓住了。
云笺意识清醒,头脑却抵挡不住的发晕,而子离却因内力损耗过度,脸色煞白,此刻双瞳已经出现涣散,靠着床沿才得以支撑云笺的身体。
“你去休息,这里我来照顾变成。”归梧不由分说将子离扯开,并指了另外一间屋子。
子离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帮忙,虽不愿云笺与归梧独处,可也只能忍下这口气,缓缓踱步进入另一间茅庐。
只是一躺下便陷入昏迷中。
云笺得以看到子离的情况,心中大恸,然而气闷的感觉久绕不散,归梧喂她服下手中甘露,摇头叹息:“看来他为进入桃林颇费了一番功夫,此岛是我无意间发现,却也是颇费了番功夫才得以进入,此地阵法精妙,浑然天成,看起来并非像是有人设下。”
这个岛如何她不关心,只是抓着归梧问:“子离如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