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歌轻捻酒杯凑近杯口闻了一下,刚想抿两口就发现权以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不对,准确来说是她手里的酒,她轻抬了下酒杯,“三皇子想喝?”
权以白点了点头,舌头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就听见莫长歌一脸轻松的说:“我没说不让您喝啊?”,他又抬头瞅了瞅权瑾,见他神色平常,就要起身上前。
权瑾在这时缓缓开口,“阿杜,给我三哥倒杯酒。”
“好的,主子。”
正好省了他多走几步,权以白心里美滋滋的,他实在是馋这酒有些年头了,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得偿所愿。阿杜刚倒满他就急不可耐的一饮而尽,果然,发出赞叹:“好酒,不愧是出自九弟的手艺。”
莫长歌也抿了口喝,确实和其他的酒不太一样,入口即化反而带着丝丝甜意,“你亲自酿的?”她不知道他居然还有此等手艺。
权瑾微微点了点头,“之前闲的无事干,就请教了一个酿酒的师傅,学了两手。”语气满是随意,仿佛根本就是做了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般,说的那么轻松。
莫长歌继而喝完,又拿舌尖舔了舔杯底的残渍,两只眼睛跟小鹿似的,权瑾敏锐的察觉到她还想喝,按住她的手,阻止她接下来的行为,“一天最多一杯,不能再喝了。”
“......”莫长歌瞥了他一眼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权以白本来也没有品尝够,但是看见这情况估计自己也是喝不到了,想了想,转移话题,“九弟,你什么时候启程去和凉国谈判?父皇不是派你为代表吗?”
权瑾舌尖扫过上膛,身子向后靠了靠,“再过几天,这事主要看凉国想不想讲和了。”
权妃芜听闻后不自在的低下了头,她前几天已经打听过了,凉国现在的太子才十八岁,尚且无妻,如果她主动和父皇去说和亲,准定可以免于交战,但是父皇没有对她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反而让九哥去和他们谈条件,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她不会赴了凉嫔妃的后路。
莫长歌这时才知道权瑾要去凉国,上次去还是和凉嫔妃,这次确实孤军奋战去谈判,还真是造化弄人。手不自觉的附在他的手上,权瑾扭头看她,眸子深邃无底。
“凉国一定不敢轻举妄动,以他们国家现在的势力,想必还是会依附于咱们,所以很显然优势在咱们手上,所以我认为应该不难。”莫长歌分析了半天,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权以白十分认同,赞赏的点了点头,“没错,而且一看派去的是九弟,准定也会忌讳三分。”
权瑾听到他俩一唱一和的给自己打气,不由得笑出声来,“行了,我自有对策。”说完吩咐阿杜把那坛酒拿下去。
突然语调一转,叫住阿杜,“韩咨想见你,我尊重你的意见,你自己看着办吧。”
阿杜想了想便回答道:“主子,阿杜不想看见奸细。”
莫长歌挑眉,拿起桌子上唯一的苹果咬了几口,“见一面,为什么不见,怎么着临走前也得送他份礼物。”莫长歌之前是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憨厚的人居然是权封的人,所以说这帝王之家真的什么人也不能相信,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己。
阿杜没有听明白莫长歌的话,不解的问道:“属下不是太懂您的意思。”
莫长歌又啃了几口苹果,“他不是权封的人吗?让他看清楚权封会不会见死不救,他到底是跟对了人还是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