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希望你下月初十进宫。皇上乃是一国之主,且年少有成、俊朗不凡,总归是个好归宿的。”夏正厅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夏栀不答应。
夏栀在心里冷笑,入宫为妃吗?若真有那么好就不会有那么惨的宫中女子了,人们常说后宫佳丽三千,那么多的美女,从来都只闻新人笑,谁又听得旧人哭?宫里面勾心斗角的,宫里就是个大染缸,可是她没兴趣做那个明矾。
“尊敬的父亲大人,这时候也不早了,您好好休息,我呢,就不奉陪了。”
也不等老头反映,一溜烟就跑了。至于进宫嘛,有言亦风在,她怕什么?
“哎呀,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南夏一见到她两眼就跟放了光似的扑过来。
“怎么了这是?一时不见,也不用如三秋兮吧?”
南夏脸上带着兴奋,神秘兮兮的说,“小姐,世子爷来了,就在你房里。”
夏栀瞬间瞪大了眼睛,言亦风他来了?
关键是南夏这么一个深受封建思想荼毒的人竟然让其他男人随便出入自己的闺房?夏栀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愤怒,“好啊你南夏,你才和他见过几次,就因为人家长得好看,你就叛变投敌了?亏我对你还那么好,转眼你就投靠别人!你个小色鬼!”夏栀伸手就要捏南夏的脸蛋。
“哎呀!冤枉啊。我总不能让他一个大男人在小姐的院子里明目张胆的站着吧?那样有损小姐清誉啊!”南夏歪着身子,躲过夏栀的辣手摧花,再这么捏下去,她的脸都要胖成球了。
“你还狡辩?别以为你跟我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我告诉你,今天我办定你了!”说着夏栀就要追着南夏打。
“你刚才说的话挺对的。”
一声温和而又带着磁性的声音传来。
夏栀回头,院子西面种了一片竹林,男子一身白色衣袍飞散在风中,添了几分风流儒雅之意。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戏谑的看着她。远山外的夕阳斜斜的从院子里投射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神情模糊温和而又遥远。
夏栀长这么大还真是从未见过将白衣穿的如此好看的人。白色看似简单,实则最不好驾驭。人们都以为白色阳光而又美好,殊不知体型微胖一点穿了白衣有多辣眼睛,皮肤稍黑一点的人穿白衣则显得“对比鲜明”,而白皮肤的人穿白衣,则会显得皮肤稍暗,没有什么辨识度。但言亦风不一样,他穿着刚刚好。
真是个妖孽!夏栀心里想着。
心底里仿佛有一根细细的弦,突然在这夕阳西下、二人遥遥相望,四目相对之时悄然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