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上,有好几十双眼睛盯着呢,望月静熹只得硬着头皮,给酒杯斟满了,“殿下,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大庭广众之下,长陵渊自持身份,不可能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便率先扣上酒杯,表示用餐结束,跟一起用餐的馆内工作人员们一一道别后,便来到望月静熹这一桌等着妹妹。
“望月姐姐,静好,静姝,有空一定来皇居玩呀!”长陵川顺着长陵溪的话点了点小脑袋,“也要来找我玩!”
三姐妹终于站在统一战线上了,“一定,一定!”
众人目送着皇长孙的背影离去,都纷纷松了口气,抹着额头上的虚汗,陆续跟着下楼了。
望月静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想要逃跑的双胞胎,磨着后槽牙说,“跑什么?刚吃完的饭,小心胃下垂!”
望月静姝有恃无恐,“姐,我可没想着跑,我还想搭你的顺风车回去呢!上午过来时,挤地铁差点没把我的肺给挤出来。”
望月静熹无情地奉上嘲讽的微笑,“该,早就跟你们普及过了,让你们早起跟我一起来,偏不,怎么样?夹心饼干的滋味挺好的吧?”
“你姐说得对,就我开车去上班,那路堵得就跟个什么似的,差点把我堵哭在路上。再这样下去,非得让老头儿给我买架直升飞机不可!”
新雪昱打发了狐朋狗友,准备做一回护花使者,听到姐妹仨吐槽的话,便也讲起了自己的切身感悟。
望月静熹震惊了,“怎么?你还上班?”
双胞胎同样震惊脸。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就不能上班了?”
望月静熹迟疑地点了点头,“能是能,就是有点替新雪伯伯担心,你别上了几天班就把公司给上倒闭了!”
新雪昱好脾气地假装没听见后面的话,“对了,晚上一起去泡温泉?朋友刚开的,说是让我去给他们暖暖场,听说还有很多女孩子可以玩的游戏。”
他饭前说的兜风其实就是带双胞胎去泡温泉的,只是碍于场合,没说清楚,这会儿就他们几个在,也就没有忌讳了。
“不了!”望月静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把个望月静好气得牙根痒痒。
“咋啦?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哈,连着好几个月了约你出来玩,你都说忙,你还能比首相大人忙?”
望月静好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她要考试了,当然要临时抱一下佛脚咯!”
新雪昱一愣,想起无意中听见父亲和大哥聊天说她要考外务省秘书处的职位。
他当时还觉得好笑,因为他对望月静熹还是了解的,别看她现在在人前人模狗样,一副社会精英人士的模样,其实骨子里最是讨厌这种假模假式的人群,他还记得她从联合国实习结束回来跟他们说,世界上只有三种肤色的人种,可是却有千奇百怪颜色的人心!你们说奇不奇怪?所以,他当初一听就很惊讶!
外务省,望月静熹即使不靠爹,她也能凭实力进去,可这里不是那么好待的地方。
这是个特殊的工作部门,不仅仅要应付别有用心的同事,更要时刻提防和对付不怀好意的某些国家,来自各个方面无形的压力都在摧残着人的身与心。
网友有句调侃的话:哦,要想怎么把一个人从青春洋溢变得暮气沉沉,那就请把他送到外务省,不到一个月你就能心想事成啦!
“昨天和朋友约好去南陵海游泳,游着游着就感觉水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拽我的脚,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水鬼呢!到了水下,这么一瞧,原来是个人,后来才知道她脚突然抽筋了,抓了我的脚就不撒手了,害得我也喝了好几口海水。”
长陵泽比长陵渊小五岁,整个人时刻都在散发着朝气蓬勃的青春,他的样貌十分俊秀,又由于常年运动,休闲的春衫勾勒出匀称的肌肉线条,一米八几的大个坐在圈椅里,长手长脚的,一下子显得空间都狭窄了。
长陵渊扬了扬眉,“怎么没让人清场?”
长陵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哥一眼,“清场多没意思,况且她还是个女孩子!”
长陵溪恍然大悟,“原来是英雄救美呀!难怪了!”
长陵泽嘬了一口茶,舒舒服服地往圈椅里一靠,摆摆手,“谈不上,你们呢?还顺利吗?”
这话说得就不怎么中听了,参加个座谈会能有什么顺利不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