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录白了他一眼道:“有那么好笑吗?”
“行行行,我不笑了。”
卢成止住了笑声,从腰间解下了两只羊皮制的酒袋,并将其中一只递给常录。
常录犹豫了片刻后,接过了酒袋,说道:“没想到你身上还带了这东西。”
卢成笑了笑道:“这两袋酒是我从一家百年老酒铺里买的,可是好酒啊。”
说完,他就摘下了面具。
“你居然敢摘下面具,不怕我记下你的样子吗?”
“我既然敢摘下面具,就不怕你记住我,再说,戴着面具,这酒怎么能喝到嘴里呢?”
“还别说,你这小子长的还真不赖。”
“彼此彼此。”
“哈哈哈……”
两人拔掉羊皮袋的塞子后,就都一仰头猛灌了一大口。
早已口干舌燥的两人完全是把酒当成水来喝了。
“好酒!”常录擦了擦嘴角。
卢成也称赞了一句,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扭头问道:“听你刚才的语气,应该和你叔叔的关系并不好,你又是如何知道他的藏身处的,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常录看着他那怀疑的神色,轻笑道:“没骗你,那老家伙半年前给我来信,说让我去青莽山找他,还说我是和他关系最近的人,让我去继承他的衣钵。”
他又灌了一口酒,接着道:“我才不去呢,我对他的本领没有兴趣。”
卢成点了点头,因为他看对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也许他是想你这个侄子了,想见见你。”卢成半开玩笑道。
“我才不会去见他!”常录脸色一寒。
卢成呆呆的看着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会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
“那老东西不是我亲叔叔,是我爷爷领养的。”
“他从小就喜欢搞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是制毒就是炼蛊,还用那些东西害人。”
“我爷爷被他给活活气死,我爹娘也被他拖累的不轻,因而早早离世。”
“……”
常录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似乎是将心里堆了很久的垃圾给倒了出来一样。
等他停下后,卢成便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你没有让我感到讨厌。”常录挪了挪身子,靠在了一棵树下。
卢成笑了笑没有说话,同时,他也明白过来了一件事。
当他在小桥边提起蛊夫王的时候,常录握起拳头怒视他的原因是源于羞恼。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蛊夫王和他是叔侄关系。
因而被人提起时,会自然而然的感到羞恼。
“反正我已经告诉了你他在青莽山,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他了。”
“你如果一开始就告诉我,我也不会追你那么久。”
“我好歹也是邪伏教有头有脸的人,被人两句话一吓就认怂,要是传出去了,我以后还怎么混啊?”
“不说了,来来来,干一口……”
两人喝完了酒后,就站起了身,打算原路返回。
可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咱俩只顾着聊天喝酒了,都没注意到这天色的变化。”常录抬头看了看天。
卢成打了个酒嗝说道:“怕什么,摸黑走路对咱们走江湖的人来说那是常有的事。”
“我会怕吗?”常录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