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探究的问着,眼神扫过殿中众人,到底会是谁呢?
苏文一脸惊异,忙道:“回陛下,昨日是奴才最后收拾的书案,就再无人动过陛下的东西了,会不会是夹在奏折中递出去了,要不要奴才遣人去问问?”
刘璟听闻,细细的观察着殿中的众人的神情,小宦官们听到刘璟与苏文的对话后,
纷纷停下自己手中的活计,恭敬的立在殿下,听候刘璟的吩咐,并无异样。
于是他再度开口:“罢了,左右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便丢了吧。”
苏文还想说些什么,被刘璟挥手制止,只见他再次坐下,神情严肃的继续翻阅奏折,只得讪讪退下。
午后,刘璟依旧未能如约去看张焉,而是再次被魏成允邀了去。
据说是魏成允昨日侍奉刘璟时,被夜里的凉风吹坏了身子,早膳后就开始头痛,太医瞧了几次也未见好转。
刘璟一改之前冷漠的性子,居然体贴的亲自照看起魏成允来。
额头上的帕子,灶台上的汤药,事事过问,件件留心,惹得一众服侍的小宫女们动心不已。
塌上的魏成允更是得意,以为他是迫于自己父亲的压力,刻意来讨好自己的,言谈之间,尽是傲气。
刘璟一边隐忍着,一边悉心的照顾着魏成允,正如信中所说,自己之前太过心急了。
且不说,目前张铭振等人尚且无心与魏抗争,单单魏则守谨慎多疑,从不落人把柄行事作风,自己就很难找到能够一举扳倒魏则守的证据。
如果自己再一味的敷衍魏成允,恐怕会很快的引起魏则守的不满。
如此一来,如果魏则守痛下狠手,恐怕自己会如同废帝刘乾一样,被半死不活的软禁在偏远的封地,永世不得翻身。
刘璟端起小宫女递过来的药汤,执起一柄白瓷汤匙,温柔得哄着魏成允喝药,只见她小脸一皱,一把打翻了药碗。
“这药太苦了,臣妾喝不下。”
俏丽的面庞上,尽是嚣张跋扈的笑意,刘璟拂了拂自己袍服上的药汁,语气温和的转身吩咐道:“去,让太医煎一副不苦的药来。”
心中顿时浮现出张焉柔弱纤细的身影,刘璟开始有些怀念与帝后独处的日子来了。
就在刘璟身陷困局之时,废帝刘乾并没有如他所期般,被半死不活的软禁在偏远之地,而是悄无声息的谋划着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