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子大婚之后,霍向榆除了给宫内的妃子和太后请安,就再也没有出过宫。江砚安娶她本就是想利用她家族的势力,自是对她相敬如宾,没有让她吃到一点苦头。
这般情形,让霍向榆不知如何是好。她必须要取得江砚安的信任,从他口中挖出点可用的消息来,好给江归时通风报信。
“殿下,这是臣妾新煮的燕窝银耳粥。”霍向榆端着瓷碗走进了书房,“这几日殿下忙于朝政,别疏忽了身体。”
江砚安停下手中批改奏折的毛笔,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不施粉黛的霍向榆。
“本宫说过多少次了,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可进入书房。”江砚安戒备心十足。
霍向榆不为所动,她放下手中的粥,柔柔的说:“是,臣妾知错了。但殿下先把这粥喝了吧。这般苦了身子,怎能让......关心你的人放心呢?”
她淡淡的垂下了眸,如今江砚安戒备心强的厉害,唯一可行的办法只有缓兵之计。待他日慢慢瓦解了他的面具,一切便好说了。
江砚安看她实则没什么坏心思,便信了她是来送粥的说辞。他摆了摆手,示意霍向榆离开。
一勺燕窝银耳粥入口,细腻爽滑,颇有弹性。
倒是有心了。
江砚安搅了搅这碗粘腻柔滑的粥,心头似是涌出了些许苦涩。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过他的身体了,自他的生母去世之后,就没有人愿意给他做银耳羹了,哪怕身居太子之位。
“顾维,再过几日便是雅叙日了。”江砚安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吩咐下去,给太子妃挑几件锦衣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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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养心殿内。
“陛下,臣近日又筛选了这些名单。”陈京尧跪在地上,将竹简呈给魏帝,“这些皆是死囚,但个个身手不凡。”
魏帝接过那捆竹简,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陈京尧,又看了看卑躬屈膝站在一旁的大太监,调侃似的说:“陈爱卿,跪着干嘛,坐啊。”
旁边的大太监打了个激灵,连忙给陈京尧搬了个座位。
陈京尧顺势坐下,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擦了擦鬓角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