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闹成那般这赐婚也是不了了之了,只不过内心最不平静的是叶知予,她没想到那天救下的那位姑娘,竟真的对她芳心暗许了。
“父皇,儿臣近日寻得了一位技艺超凡的调香师,今日带来现场调香,特来解除父皇的头疾之苦。”江归时将那位调香师请上台来,示意他开始调香。
只见那人端着一个小小的调香炉,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一些不知名的药物,一股脑的放了进去。过了良久,一阵安神之味飘然而出,这味道让人心宁神往,闭上眼来好好享受,似乎能看到一朵莲花悄然绽放,又似乎能听到花开的声音。
“不错,归时有心了。”魏帝的头疾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
坐在角落的叶知予不由得嗤笑一声,这种小把戏早已不入她的眼了。那所谓调香师调出的安神香只不过有助于安睡罢了,对于头疾却是半点好处也没有。虽说这只是江归时为了讨好魏帝的一个小把戏,可她叶知予在制药这一方面却容忍不了丝毫马虎。
那调香师似是听到了叶知予不屑的笑,他有些不服气,质问道:“敢问姑娘,为何发出如此的笑声?”
既然这人点名道姓的指出了她,那她叶知予也不好推辞。她站起身,行了个礼说:“你调出的所谓治愈头疾的香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这香只能安神,对于头疾可是半点用也没有。”
“你胡说!”
“不信的话请皇上试试我调出来的香。”
叶知予一个跃身,抢去了那人手上的调香炉。她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包里东翻西找,终于找到了几味治愈头疾的药,可万事俱备,只差东风。还差一味药,而这味药环视一圈,也只有季千屹有。
她走向季千屹,指了指他桌上的那瓶玉姚清酌酒说:“季大人,可否一用?”
季千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姑娘请自便。”
“多谢。”
叶知予端起酒杯,朝着那调香炉里滴了几滴酒。她眼眸低垂,睫毛如细羽般轻轻挠过季千屹的心头,痒痒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笑。季千屹避开看向她的眼神,端起银酒杯轻笑了两声,看着她胸有成竹走向魏帝的背影,竟有些期待她的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