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产房的还有季若北,看到芙白没有了生命徵象的那一刻,蹲在手术室里哭的像个孩子。
芙白觉得疼,很疼,就和小怂怂形容的那般,二十根肋骨同时断裂的痛楚。
灵魂剥离,她看到了傅父,傅母,和傅母手中抱着的婴儿,以及不顾形象的趴在护士推出来的‘她’的身上,哭的声嘶力竭的美人儿。
哭成这样,都那么好看。
虚空下,芙白情不自禁的伸出手。
再见了,美人儿!
……
季若北辞职了,在芙白去后不久,他没有回家继承家业,而是去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临走的前一天,他约了傅屹,在一家酒吧中,包场。
印象中的傅屹,高冷,而眼前的傅屹,冰冷。
完全感受不到一点人气的那种冷,人似乎也瘦了不少。
“哥,我要走了。”
见面沉默许多过后,季若北说了第一句话。
傅屹仍旧沉默,眼睑低垂,无法让人探查到他的真实想法。
季若北大概也不在意这些了,仰头灌下了一杯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嘴角流淌出来,他‘哈’的笑了笑。
“我想了很久,有件事你有知情的权力。”
这时,坐在对面一直缄默的男人动了动,似乎有了反应。
“哥你还记得当初说找到合适的脏源那天吗?”
他陷入了回忆,而傅屹同样,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画面,冰冷的脸上竟浮上了一丝暖色。
“那天,小嫂子找到我,问了你的血型,之后她非得让我验她自己的血型,我知道她找我并非只是简单的验血型那么简单,后面果然被我猜中了。
我意识到的,我意识到的,我都意识到了…
但后面为什么会发展成那样,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带她进了实验室…
为什么看着她一刀割在手指上…
又为什么会直接打电话告诉伯父找到脏源?
这些,我都不知道。“
说到最后,一个大男人的再次掩面啜泣起来。
砰!
脸上猝不及防的吃了一拳,傅屹宛若一尊煞神,从座位上腾的站起,狠狠的揪过了季若北的衣领,“借口,都是借口,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不可能,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芙儿醒过来。”
男人的眼里充斥满了血丝,看上去有些可怖。
“傅屹。”季若北大声吼,反手拽住对方的领子,互不相让,“你以为我是来获得你的原谅吗?我只是来告诉你当初的事情,我有没有找借口你自己都明白,倒是你,你又做了什么?生孩子,嗯?那个傻女人呵,看到你得知她怀孕时笑的傻子样后,不管我和医疗团队的阻拦,坚持为你生下了醒儿,可你呢,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作践自己的身体?你有什么权力又有什么资格去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