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町宫中,有关押囚犯的大牢,此时在牢中的刑房,一名年约四十的男子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尽是鞭痕,鲜血淋漓。
两边是刚行完刑累得一身大汗的狱卒,茶木雅坐在对面,冷冷地看着受刑的男子。
“老窝,阿琉在哪,你说不说?”
原来这就是老窝,他呻吟着,“我真的不知道,从她选上小祭主就没再见过她了。”
“不说是吧。”行刑手不信,“打。”
一阵鞭响,在老窝的惨叫声中,再次抽得一身皮肉稀烂。
“还敢嘴硬?”行刑手拿起一根通红的烙铁刺向他胸口。
老窝惨叫一声,烫得一阵皮焦肉臭,人也晕了过去。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行刑手对茶木雅道:“已经拷打两天了,没人熬得住这么多的重刑。”
茶木雅冷冷道:“那留着他也没用了。杀了吧。”
眼看行刑手要手起刀落杀死老窝,忽然一个手下匆匆赶来,对茶木雅道:“静木国师求见。”
“什么事?”
“他说他有办法找到阿琉。不过要利用一下老窝。”
茶木雅起身离开牢房,来到书房,静木已在等候,行礼道:“祭主有礼。”
茶木雅问:“听说国师有办法找到阿琉?”
“正是,不过想出这办法的不是在下,而是胡坚公子。”
“哦?是军师?他人呢?”
“就在殿外。”
“有请。”
不久胡亥进来,“祭主有礼。”
“军师免礼。赐座。”
胡亥坐下后道:“上次宫中刺客一事,惊扰了祭主,属下有心前来问候,但又恐有忧祭主安神静养,故尔来迟,望恕罪。”
“军师有心了。本来确实该早点召唤军师,但这两天搜寻刺客,所以耽误。”
胡亥道:“属下没想到,那刺客居然是昔日小祭主阿琉。想祭主将她提拔高位,她不思感恩,居然反而行刺,实在胆大妄为,恩就仇报。”
“可不是吗?”茶木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抓到她我定要她活活受尽折磨而死。只是不知她眼下在哪?军师有可良策?”
“听说祭主抓了她的至亲?可有问到线索?”
“你是说老窝?他倒不是阿琉的至亲,只不过和她来往甚多,如果阿琉要找人帮忙,非他莫属。”
“所以祭主怀疑是他救了阿琉?”
“很有可能。不过没拷问出什么。”
胡亥道:“属下以为,不如将他放了,暗中派人监视,等他和阿琉会面?”
茶木雅不悦,“这就是你的办法?如今大战在即,我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一个刺客耗下去。”
胡亥道:“祭主放心,只要将老窝交给属下,属下略施小计,定可将阿琉擒获。”
茶木雅其实本来就对从老窝那儿得到阿琉的消息不抱信心,只是没办法才抓着他拷打,试图碰下运气。便问:“军师有何计谋?”
“属下认为,阿琉唯一的亲人是她母亲。如今她母亲已死,我们只要让老窝将她母亲厚葬。那阿琉必来拜祭。到时可一举擒获。”
“可她要是不上当呢?”
“所以才要用老窝。换成别个不信任的人她的确未必上当,但听说老窝与她母女过往甚密,与阿琉情若父女。他办这件事阿琉会觉得理所当然,便不会怀疑他。”
茶木雅觉得这办法似乎也不太靠谱,但眼下她没别的计策,便死马当作活马医,“好,就依军师所言,老窝交由军师处理。若能擒得阿琉,本王必有重赏。”
“是。”
不久,被拷打得奄奄一息的老窝被抬到客舍,看到他一身皮焦肉烂,真不知受了多少酷刑,令人不忍卒睹。
胡亥竭尽所能,凭自己有限的医术为他治伤,珍珑和玲珑忙前忙活,静木也送来不少药材,几人合力下,终于把他给救醒过来。
老窝醒来后,看到静木立即哀求,“道长,求求你,别让祭主打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