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席靖微微挑眉一笑:“很好,明天我会派人给你的父亲做澄清。”
“多谢苏总。”她嘶哑地说。
若是她从前还有什么天真倔强,如今也被苏席靖一点一点磨平了。
三天前,她去法院上诉,十全十的准备,只为告他侵犯。苏席靖闻言轻笑,他说:“唐糖,法院的门朝哪边开你弄清楚了吗?告我,说大话也不怕闪着舌头。”
他确实有无数的手段让她无路可退,冷血如苏席靖,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他诬陷唐糖的父亲学术期刊有造假嫌疑。
唐糖的父亲唐问渠是一个高中的校长,清正了一辈子,马上就要退休的节骨眼,被泼上了这么一桶脏水,毁了一世英名。
唐糖没有办法。
这年头,总归是要向权势低头。
苏席靖在她面前说得很明了,一针见血,他说:“唐糖,如果不是你那么不乖,我何必出此下策。”
唐糖问他,那你要我怎么样你才能高兴。
“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求我,我就会帮你。”
所以今天,她来求他。
苏席靖从座椅上站起,他很高,身姿挺拔。
他自问自己方方面面都比苏集木优秀,可唐糖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苏席靖再度开口时,语气里有自己都没发现的讨好,“唐糖,你对我笑笑,好吗?”
话出口他便后悔了,这么掉价的话,不该是他说的。
唐糖只是愣了愣,便冲他微微挑起了笑颜。
她笑得很淡,那样漂亮的脸,一尘不染。
苏席靖听见自己心口发出悲哀的声音:你完蛋了,你真的动心了。
从来没有人告诉苏席靖,这样的感觉不是动心,而是爱。
他压制下自己想要伸手捂住胸口的冲动,自欺欺人地想:动心又怎么样呢,过段时间,你不就会腻了。一个女人而已,难道还真的让你上心了不成?
他故意皱眉,恶声恶气地说:“笑得难看死了。”
唐糖一点也没被影响,越发开怀:“你不是想看我笑吗?”
苏席靖以前不知道,自己的心可以跳得这么快。
他厌恶一切让他失控的东西,眼眸一深,话语便凌厉了:“别惹我。”他用手扣着她精巧的下巴,吐字寒凉:“我不开心了,你能有什么好处?”
唐糖收敛了笑意,轻声说道:“不敢。我就是苏总手里的玩具,现在开始,我等着苏总您玩腻的一天。”她被扣着下巴,被迫仰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
这样自贱的话语,不知道是在打谁的脸。
宋霁第二天带阮姝去了顾氏。司机将车停在阮氏门口,阮姝看着熟悉的高耸的大楼,手扣在重重叠叠的裙子上,面容泛青。宋霁看着她缺氧的样子,笑得真切,他说:“阮姝,求我。”
他看着她无措的模样,吻了吻她的额角,笑容微敛:“这就是你想要的吧,嗯?”他的音色从来都是撩动人心低沉晦涩:“婉婉和我结婚,是为了这个吧。”